到得跟前,见千娇娘比我先一步到,而且就坐在宋钰的身旁。
我索性走上前开门见山问:“子渊,她为何也跟了来?”
宋钰还没开口,千娇娘却抢了话:“我为什么不能来?”
语气可叫理直气壮,然后最主要的是宋钰在旁也没阻止,反而浅笑了下取了水囊喝起水来。
我一看这情形大致明白了一二,但还是忍不住迟疑而问:“你到底是千娇娘还是秦玉?”
只见她抿唇而笑了答:“当然是秦玉啊,不信你问钰哥。”
钰钰...哥?我想我这刻的眼睛是凸瞪出来的,她是在称呼宋钰吗?征询地看过去,“子渊?”
浅和的眸光终于转向我,却是明知故问:“无悔何事?”
我看看千娇娘再回看他,不知为什么有些惴惴不安,“她真的是叫秦玉?”
他笑如春风,眉眼却浅淡着回道:“秦姑娘不已经报上姓名了吗。”
我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建议:“子渊,你或许可以唤她一声玉妹呢。”
成功看到那嘴角有细微的抽搐,这才满意地回身而走。
娘教我无论何时都要学会巧言辨色,即便是像宋钰这般有些高难度的,我也还是能大约分辨出点情绪来。
深以为这刻他为了什么事在不快,所以也就不撞其枪口上了,但秦玉到底是不是千娇娘这事没确定下来我就纠结,加上之前那声“钰哥”
听得我委实肉麻,于是想你让我不舒服,那我也得敬回一程。
端看宋钰那抽搐的嘴角,嘿,我做到了。
回走几步就看到另一个让我觉得头大的人,江浔。
他靠坐在树下,与身旁的护卫在说着什么,视线却是往我这来,目光相对,觉着他那眼神里一片了然。
果然,待我走上前时就听他以笃定的口吻在道:“怎么?子渊那也没得到答案吗?”
我烦闷地坐下,不去理会他。
过了片刻,他又说话了:“真想知道?”
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皮,头也不抬地回说:“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就是闹不明白你们这葫芦里弄的什么明堂。”
而我作为一有身份的人,却被置于事外,这感觉很不爽。
江浔嗤笑出声:“想知道就想知道,承认一句有这么难吗?”
我撇撇嘴,继续低着头不作声,眼皮底下看到原本在旁的两个护卫走开了,然后才听他低道:“是子渊的主意。
子渊说,此次前往柳州正是用人之际,千娇娘除去那不光彩的背景外,不失为一个人才,若就这般除去有些可惜,于是就让她换了个身份同行。
至于如何收服她的,就得问子渊了,在出行前的一夜子渊去了趟关押房,隔日也就是今早,她就与我们同行了,并由秦太守亲口宣布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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