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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画能让人望之而动情的,可是这幅画就是那样一副好画!
欣赏了好一会儿画作之后,又被那首诗吸引住了:“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籍秋风。”
好诗!
赵庆诚拳头紧握,他感觉到这首诗完全说出了他的心声,可是他自己却完全没有才华写出这样一首诗来!
看来,父亲这一次并未昏聩,而是真的捡到宝了!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有此成就,李家日后绝对差不了,再加上李徽本人就是个好的,这门婚事说得不亏!
“二弟、二弟,你开开门啊,我是泽哥儿!”
门外赵庆泽也收到了赵志刚的信件,他的想法和赵庆诚一开初是一样的——觉得自己的母亲一定是使了什么迷魂计,糟践了二弟的婚事了。
他自然知道母亲一直在胸中憋着一口气,想让二弟事事不如自己,可是她也不想想,给二弟说了这么一门亲事,丢脸的不光是二弟,就连自己和母亲也脸上无光啊!
京城的人家里面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母亲呢!
所以他才在一接到信之后就过来找二弟,希望能开导劝慰一下自己的二弟,免得自己的这个弟弟对自己和母亲心生芥蒂。
屋里的赵庆诚正想开门,忽然一怔,鬼使神差地就将父亲寄给自己的《秋蝉图》收了起来,谨慎地藏好。
然后才收拾了自己的一脸震惊和兴奋之色,装出有点点不乐意的表情打开了门。
他低头作揖,说道:“大哥。”
赵庆泽一愣,然后笑道:“怎么,都不请我进去坐坐了?”
赵庆诚一侧身,迎了赵庆泽进去坐。
然后一直都是赵庆泽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想要缓和关系,甚至看着赵庆诚一直不为所动,居然说出来:“你放心,我写信给母亲,让她再好好给你斟酌一门亲事!”
赵庆诚一愣,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那个女子何其无辜,父亲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现在我们再去退亲,这不是逼着人家去死吗?我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其实父亲已经劝慰过我了,那个女子人才品貌都很出色,宜室宜家,配我挺好的。”
“二弟,你……”
赵庆泽无法再说什么了,赵志刚给他们的信里面比给赵志远的信多了一些内容,就是说明了李徽曾经被两次退亲的事情。
而且赵庆泽除了收到父亲的信,也收到了一封母亲的信,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如何耍小聪明使得父亲答应的,也已经在永平县城里面光明正大地下过聘了,这门亲事是绝对不容更改的!
自己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是不是太虚伪了?
最后,他只能说道:“放心吧二弟,你学问这么好,这次举人试必然高中,能有一个光明的好前程。
再说了,我们兄弟间日后就算分家,也还是血脉相连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