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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背后有人跟过来,施乐雅回头,高大的人被灯光拉出的影子罩了她半边。
“李姐手指划了。
”
时承景让余北去取了医药箱,几个人在厨房外的休息厅里坐了。
最后晚饭是林周译一手负责的,李姐手指划的不浅,没到去医院的地步,但划那么厉害,施乐雅心软,不舍得看李姐还为了大家忙忙碌碌。
如李姐所说,现在这个家施乐雅最大,她不舍得,连时承景也要让着李姐三分。
所以隔天李姐手指有点肿,施乐雅只是皱了下眉毛,时承景立刻就让余北亲自开车把李姐送到城里医院去了。
家里只剩了三个人,快中午的时候施乐雅从琴房里出来,从洗衣房里装了两篓洗干净的床单去了天台。
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跟来,还以为是林周译。
她都已经整天练琴了,出来也没去找时承景,林周译还像台监控似地盯着她。
施乐雅站在拐角等着,结果等来的人却是时承景。
天台的风吹着他身上白色的薄衫,他手上也拎着一篓床单,是洗衣房里她拿不了的。
“你怎么来了?”
“我听琴声断了,知道你休息了。
你来了,我就来了。
”
“……”
对,现在只要她在哪儿,这个人不是在跟前就是在背后,左边,右边。
施乐雅耳朵发烧,低了眼睛。
跟前的男人大手伸来,冷素的手指,修长的骨节,握了她拎在手上的衣篓提手,单手拎走了。
“两筐太重了,你胸口会痛的给我吧。
”
时承景转身要走,施乐雅凑上前去要夺,男人一侧身,手臂挤着她的手臂身体转了半圈,躲开了她要拿衣篓的手。
施乐雅扑了个空,两个人手臂蹭着手臂,时承景突然倾身压到她肩膀上,在她耳朵边说话,“知道你对我好,够了。
”
高大的人走开,身上的白衫被天台的风撩的鼓起来,鼻尖滑过一道凉凉的香气。
施乐雅呆呆地看着人,耳朵上因刚刚抽离的气息痒得心头紧了一阵。
“练一上午琴累了吗?”
“不累。
”
“晚上的时候不练琴吧?”
“晚上不练。
”
高大的人真适合凉床单,施乐雅要调整了又调整,才能让床单端正又平整。
时承景长胳膊一伸,床单就在他手下规矩听话地平整了。
浅色的布料上男人低下眼睛看来,施乐雅视线垂下转开。
目光像只难捉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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