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后门刚进到旁边的府衙,连珞珞就结结实实打了两个喷嚏。
前头一步的甄重远立刻停下了脚步,解开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握住她的手:“怎地穿得这么少?方才也不说?”
“下午回来的时候还是晴天,这会儿天阴了,没想到起风了。”
连珞珞反握著他的手,“我穿得挺厚的。
你把披风给我,你冷怎么办?”
甄重远见她手还是温热,这才松了口气:“我不冷,这一路跑马过来,还出汗了。
你可小心些,春日里最容易着凉。”
他领着连珞珞到了临近花园的一处屋舍,在门口处停了下来:“这前头就是我的卧房。
后头就是花园。
若是有什么,只管吩咐下头的人去办。
可用饭了?”
连珞珞没甚胃口,本想说用了,但想起甄重远方才说的跑马过来,她改口道:“还没。
你先去沐浴吧,我去给你做些。”
“不必麻烦,我方才已经沐浴过了。
你先进去休息会儿。”
甄重远扶着她的肩将她推进了门,这才大踏步过去,让身后远远跟着的小厮们自去准备饭食了。
甄重远吩咐完了,这才回到了屋里。
连珞珞不在堂屋坐着。
他在往右面房间的门口一瞧,见连珞珞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失神地看着外头。
连珞珞正盯着外头的草木出神,忽然腰间环上了一双手,她被拥入了一个怀抱:“在看什么?”
连珞珞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看什么。
方才,我与他说清楚了。”
“你的身世?”
“是。”
连珞珞看向他的脸,轻咬住下唇,缓缓从怀里摸出了一只毛笔,“关于之前的事情,之前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爹不是我亲爹,但是过往故事,什么都不知道。
前几天我的笔坏了,又是晚间,想起了我爹给我留的东西里有一套湖笔。
这就是其中一支。”
甄重远接过她手中的笔,拿起来看了看,忽然将目光定格在了笔尾处:“这里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