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反应是她一定在做梦!
然而,她左顾右盼了半分钟,竟然发现旁边的人全部都是古装打扮,再低头打量周围,收拾一下四零八落的脑神经,她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是趴在雪地里的,然后屁股超痛!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了?
“苏宛岳!
公公问你话呢!”
那个铁青着脸的凶太监旁边站着一个俊俏小生,他斯斯文文的声音将苏挽月从神游天外的境界拉了回来。
苏挽月眨了眨眼,盯着那个小生看了半天,敢情他也是一副唱古装戏的打扮,一身褐色衣衫,上面绣着龙头鱼身图案,腰间佩刀上刻着一个“锦”
字,这飞鱼服和绣春刀,正是明朝锦衣卫的标准装扮。
“我……”
苏挽月有点茫然,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能够突然跳出一个正常的现代人,告诉她这是一个真人COS游戏节目,然后再借个手机向电视台投诉,这个整人节目确实很过分!
但是,她看来看去,好像旁边都是正儿八经的古人,不像是在演戏,除了那个凶巴巴的太监还有长相俊俏的锦衣卫,周围站着的都是拿着廷杖的彪形大汉,据她目测,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什么你?还不快点认罪!”
俊俏小生再次出声提醒,而且幅度极大地向苏挽月使了个眼色。
真是莫名其妙,认神马罪啊?她这会儿身体很痛,脑子很乱,但凭着相信帅哥的直觉以及以前对明朝各种历史常识的积累,苏挽月只好装模作样地趴在地上挤出了几个字:“小的知罪。”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认了再说吧。
司礼太监见她肯认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那人刚刚走远一些,俊俏小生立刻招呼着站旁边的那些壮汉:“快,快,将她抬到房里去。”
苏挽月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几个大汉手忙脚乱地往房间里抬,刚进门没多久,门外立刻“呼啦啦”
地涌进了一大帮子人,简直是人头攒动,挤得房间里黑压压的一片。
房里果然还是暖和很多,不像外面冰天雪地,几乎要将人冻僵。
趴在床上,苏挽月很痛苦地发现,这个房间的帐子褥子枕头都十分具有古代气息,四方枕啦、织锦帐啦、红木花雕床啦,逼真程度与博物馆展列的文物简直不相上下,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时空。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接受除了幻觉和做梦外的另外一种可能——她穿越了?
她侧头看见那俊俏小生一张脸离她奇近,这么丰神俊朗的一张脸猛地杵在眼前,苏挽月吓了一跳,“你干嘛?!”
“苏总旗,你觉得怎么样?”
站在俊俏小生身后的一名身形魁梧的黑衣少年满脸焦急问着。
“很痛。”
苏挽月觉得别人问得白痴,自己答得也白痴。
“知道痛就好,你下次别再冲撞指挥使,否则又免不了吃一顿廷杖八十棍的苦头。”
俊俏小生冷着一张脸训斥她。
苏挽月听着他的风凉话,心里忍不住一万头“草泥马”
在咆哮:这是哪门子来的指挥使啊?她连指挥使是谁都不知道,哪来的冲撞啊?她可是规规矩矩的天朝良民。
依照明朝律例,廷杖责罚一共八十棍,每五棍换一人,一共要十六人。
看来这满屋子的人每个都有份打了自己的。
苏挽月一想到这里,身体下半截更是抓心挠肝地难受,痛得面部神经都快扭曲了,却是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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