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婉亦不多留,命丫鬟送了她出门。
另一边,楚明芷得知早上那一起是自己从三姐姐处得来的珠花引起的,更得知那珠花曾经是那样千金难求,再听得一旁的楚明婧讽刺着说些什么类似‘眼皮子浅’、‘占便宜’、‘小家子气’之类的话,一下子被气哭了。
用力推开楚明婧,冲回房里取出那蝴蝶珠花,气冲冲地拿着直往二房楚明慧院落里去。
“叭”
的一声把惹事的蝴蝶珠花扔在楚明慧案前,楚明芷红着双眼恨恨地道,“三姐姐倒是财大气粗,只是不该连累妹妹被人骂眼皮子浅!”
正翻着手中书册的楚明慧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抬头便见气势汹汹的楚明芷恨恨地瞪着自己。
暗暗叹口气,果然不所所料,该来的还是来了。
伸手捡起珠花,淡淡地道,“五妹妹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摆阔,又怎会连累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耻笑!”
楚明芷强忍泪水,咬牙切齿地说道。
“五妹妹!”
楚明慧厉声喝止。
顿了顿,看着眼眶红红,泪珠欲掉不掉的楚明芷,轻叹口气,起身扶着她的手臂坐在榻上。
楚明芷余怒未消地扭扭身子,欲摆脱楚明慧的手,可最终还是被楚明慧死死按坐在榻上。
“五妹妹,你且听姐姐一说!”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要如何花言巧语!”
楚明慧在她身边坐下,将蝴蝶珠花的来源细细说了一遍,见她神情还有恼怒之意,又道,“我们姐妹相处这么久,我一向对这些珠啊钗啊不太了解,是故也不清楚那是如此昂贵的,否则也不会随便塞在匣子里。
平日里姐妹们有相互看中对方什么物件也是如此交换,哪里还计较其中价值如何。
至于妹妹说的摆阔,日常里我的穿着用度哪处不是和姐妹们相差无二的,妹妹那样说真真是剐姐姐的心。”
楚明芷虽还恼怒着,但还是将楚明慧的语听了进去,想到平日这三姐姐的确是个对头面首饰不上心的人,对姐妹们也是个大方的,想来这事也不能全怪她,谁又会想到自己随便看中的居然是个金贵物,只是一想到楚明婧那些难听的话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楚明慧察言观色,见她神情有所缓和,再接再厉地道,“三婶只不过是因赏花宴临近而有所心焦,加之又误会了妹妹,一时心有不平口不择言也是有的,到底也不是有意针对妹妹。”
“三婶倒也罢了,左右她一向跟母亲不对盘,就只是七妹妹,她,她说的那些话,真真是不想让人活了!”
楚明芷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抽抽咽咽地哭诉出来。
楚明慧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七妹妹说话一向如此,你不用太在意,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姐妹们相处了这些年难道还不清楚吗?”
楚明芷也不理,只在一旁抹着眼泪。
楚明慧也只好继续不停地劝慰,好不容易才劝得她止了眼泪。
“三姐姐的话妹妹也听了,左不过这次是我倒霉,也不知是哪个小人传的口舌,生生让我作了三婶发作的源头!
待让我知道是哪个,看我不活撕了她的嘴!”
楚明芷发狠道。
楚明慧一凛,是了,当日交换时除却七妹妹外众姐妹都在场,就算五妹妹拿了珠花回去戴上,旁人问起也只会照直说来,又怎会传出‘蝴蝶珠花是大夫人为五小姐赴宴准备的’这样的话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若是有心人为之,其目的又是什么?此事说开来也到底是误会一场,就连大伯母也只不过被三婶说道几句,并不会有什么损失,最多不过是五妹妹发作一番罢了。
按了按额角,轻舒口气。
从这事闹开之后,七妹妹火上加油刺了五妹妹几句,五妹妹气不过跑来自己院里闹了一场,若是自己劝不了她,最多日后姐妹间有点小隔阂罢了,难道这就是幕后人的目的?顿了顿,摇摇头,若是这样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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