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我想看看第三式的样子。”
王焕叹道:“贪多嚼不烂。
不过,既然你想看,我就为你演练一遍。
等你修练到剑出存神,筋骨间便有了劲力,劲力加持到剑上,就是这柄剑的‘神灵’!
小蛤蟆,看好了!
这一剑之所以叫做剑痕,原因是这样的!”
说罢,王焕紧握剑柄,施展剑痕。
第二式剑踪需要身法配合剑术,而第三式则完完全全追求剑的速度和力道,递出一剑、独见痕迹、可斩石裂金,就算是大成了。
赵蟾正是以此剑,将虎妖干脆利落的斩为两半。
见识到王焕演练剑痕,赵蟾暗中摇了摇头。
无论是速度或是力道,都差自己那一剑有些远。
“这,便是剑痕,可曾看清?”
王焕问道。
赵蟾回道:“太快了,不曾看清。”
“你呀,好好的从基础开始练起吧。”
“多谢王大哥指点。”
到了午时。
依旧不见邵华他们回来。
王焕的脸色更差了,他对赵蟾说道:“如果他们今晚还不回来,我明天就去阳县斩妖司请罪。”
赵蟾默默听着,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行了,吃午饭吧。”
王焕丝毫没有食欲,让赵蟾自己回家去吃。
“王大哥你也吃点东西吧。”
“唉,实在没有胃口,快去,下午回来练剑。”
一上午的光阴,赵蟾只在钻研《撼神剑》剑谱:“是。”
小跑离开斩妖司。
杨昀跟张翠翠那件事,令彩烟街的街头巷尾无比热闹。
他们成堆小声说话,有人添油加醋乱说一气,什么张翠翠珠胎暗结怀了杨昀的娃儿;什么那娃儿不是杨昀的,是小花巷梁右的;甚至张翠翠是克夫命都出来了,她之所以成了寡妇,正是克死了上一任相公,现今和杨昀好上了,这读书读傻了的癞子头,要不久于世喽、要死喽。
赵蟾极想为他们争辩,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他从小生活在游居镇,太了解这群人的德性,你解释的越多,越给杨大哥跟翠翠姐沾惹麻烦。
例如,你明明说的是这件事,这群人传出去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另外一件事,或者,在你说的这件事基础上,乱改一通,变得荒诞不经。
他问过老刘该怎样去争辩。
两人也曾被镇子百姓诋毁过,他们造谣老刘之所以对赵蟾这么好,是因为赵蟾其实是老刘的亲娃儿。
老刘说,千言万语不如一默。
老板娘谢婉仰头注视着客栈牌匾,牌匾发了霉,霉斑肆无忌惮地扩散。
“赵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