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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份诏书因格式和程序问题交由礼部重新拟订,正式公布后才算生效。
下了朝,陆子溶便去见傅随,问他为何这样做。
傅随振振有词:“我查了近日的文书,很多明显不是你的笔迹。
既然我三哥如此辛苦,不如直接来坐这个位子,你们二人岂不少了许多麻烦。”
“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受够了!”
陆子溶被他噎得无言以对。
他教了傅随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这孩子志不在此。
见傅随如此坚决,他便回府去问傅陵的意思。
他让傅陵翻出当年先帝那封家书,仔细又读了一遍,点头道:“算上这个,你的身份应当无人怀疑了。
你若想好了,我们便一起去见朝臣——你想好了么?”
傅陵沉着眸光静静望了他良久,忽然道:“腊八时剩下的烟火还在后院,我们去郊外放了它吧?”
入夜,二人在郊外山顶的树下依偎着,看着各色烟火自山脚升起,在空中绽开,在彼此面庞留下接连的光亮。
“若陆先生也希望我应下,我自然什么都听你的,只是……我怕走出这一步,连你我之间也会改变。”
陆子溶无奈,“这是两回事,你不要多想,你我之间……”
傅陵手臂用力,将身边人揽进自己怀里,“我们欠着一件事。”
陆子溶略一蹙眉,“一起过日子这么久了,何必计较这个。
还是不要昭告天下的好,不然我这个太傅还怎么做?”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不说话,是傅陵被戳心窝子时最后的自持。
陆子溶很快反应过来,“并非不愿……”
言语找补不回来的,陆子溶就吻他。
“你不肯娶傅陵的话,”
他的唇瓣被用力咬住,听见对方含混不清的话语,“肯不肯娶花继绝?”
陆子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