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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梳没理那马氏,只是对阮谦说道:“要往军营里打听个人是不容易,可要托了阮曲尘,也未见得是件难事儿。”
秦氏忙问道:“曲尘有法子?”
“我想他应该有吧!
他眼下在城里倒真是有头有脸的庞府管家了。
你们想,庞府是雅州首富,与他们府上往来的少不得有朝中之人,托他去打听打听也不是坏事啊!”
“这话也对啊……”
“对什么对啊!”
马氏当即反驳道,“那打听得打听到何年何月去了?军营那么多,挨个挨个去问,怕也要问个一年半年的吧!”
“就算问个一年半年的,那又有什么干系?”
宝梳看着马氏反问道,“顶多初真再拖个一年半年的,难不成戚家还有什么损失不成?”
“这……”
马氏脸色微红,辩解道,“我是怕我姐姐姐夫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横竖不耽误也已经耽误了五年多了,还在乎这一年半年的?初真跟戚汝年是娃娃亲,初真打小就知道她往后是要嫁给戚汝年的,你忽然来这么一说,别说初真心里受不了,连我都觉得难以接受。
既然要退,那也得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歹让我们查一查那戚汝年到底是怎么了,是死了还是残了,又或许人家早升了官爵另娶他人了呢?横竖是要求个明白,二叔,你说是不是?”
马氏脸色微变,斜眼一个劲儿地冲宝梳翻白眼,好像很不满宝梳来扰了这场退婚。
这时,阮谦点头道:“宝梳说得不错,以曲尘如今的本事,应该是可以查到的。
要不这样,两位,我先托曲尘查一查,稍后再给你们回话如何?”
“哎哟,我说阮家二伯,你这主意怎么改得这么快呀?刚才你还赞成退婚来着呢,怎么给这小媳妇一说,你就变主意了啊?你好歹是初真的长辈,阮家的当家人,就不能利索点拿个主意出来?还得听一个被休出门的外人的?”
马氏有些不满地瞥着宝梳说道。
阮谦正要答话,宝梳却抄手抢话道:“我就奇怪了,又不是戚家女儿给耽误了五年多,戚家着什么急呢?要是心里真过意不去,那就该叫我们查个明白啊!
万一我们查出来戚汝年封官拜爵了,没准我们初真还能成个侯爷夫人呢!
若今日这么草草一退,往后谁来赔初真侯爷夫人的身份?马婶子,平大娘,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对呀!”
灵芝也附和道,“万一戚汝年做了官当了将军了呢?那我们初真不是白白退掉了个夫人的位置?宝梳这话我赞同,横竖曲尘能查,那就让他查查也无妨!”
马氏翻了翻眼皮,瘪嘴讥讽道:“这阮家到底谁做主啊?怎么两个媳妇跳出来指手画脚呢?”
阮谦微微皱眉,颇有些不耐烦地瞟了马氏一眼道:“马婶子,这退婚跟定亲是一样儿的,那都得好好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