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谦正想劝劝世海,却被曲尘拦下了。
曲尘起了身,从旁边凳子上取了两只中碗放在了桌上,一边往里倒酒一边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偷酒喝吗?怕偷得少了,喝起来不过瘾,也怕偷得太多了,大人发现了会挨罚,所以就各自偷一些,拿到一块儿混着喝。
是有这事儿吧,刘达哥?”
“那倒是,”
刘达笑道,“我记得陶秀才家的酒最好喝,不过每回他只偷来不喝,便宜都叫我们占去了。”
荷青转头问了一句:“为什么他不喝?”
“怕给她娘揍呗!”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陶远志略显羞涩道:“这都是哪年哪月的事儿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刘达哥你还记得?”
刘达嘎嘣嘎嘣地嚼了两颗五香青豆笑道:“你哥我这记性没准比你还好!
也是我不爱读书,要是真喜欢,什么秀才举人不在话下!
嘿!
正好说到这儿了,秀才相公,往后你要真中了状元,别忘了我还是你救命恩人呢!”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荷青好奇地问道。
刘达坏坏一笑,冲陶远志挤了挤眉眼,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陶志远微微一怔,表情有些许尴尬,低头抿了口茶装糊涂道:“这又是哪年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我是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阮威叔侄俩抱着两坛子酒来了。
曲尘从曲安手里接过了酒坛,又往那两个中碗里添了些,然后对世海道:“都是一样儿的,随便端吧!”
世海冷冷地瞥了曲尘一眼道:“想灌醉我啊?你明知道我喝混酒喝不过四两,这是不打算让我走着出门儿呢!
不愧是庞府的大管家啊,脑子就是比别人聪明些,哄醉人的本事也要高一筹啊!
曲尘,你可真不再是从前那个跟我们一块儿喝混酒的阮曲尘了,本事了啊!”
“我早说了,我从前是什么样儿,如今也是什么样儿。
,”
曲尘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问道,“喝吗?喝的话,兄弟陪你。
喝完这碗,我陪你上那边吐去,怎么样?”
“我看还是算吧,你们俩……”
刘达劝道。
刘达话未说完,曲尘便端起其中一碗,咕噜咕噜地灌下了肚子。
那中碗能盛五两左右的酒,一下子全喝了,有多烧喉咙可想而知。
曲尘咽完最后一口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灵芝忙扯了扯一旁看傻了眼的宝梳,小声道:“快给曲尘端碗汤去,他喝不了急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