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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自己房里,关上门,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当初他选择娶裴云姿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今天的愤怒,看在她眼里,只是笑话。
如果他在乎,就不会在这几年消失得无影无踪。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身子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
她睁了睁干涩的眼睛,接起手机。
“昨晚怎么关机了?”
话筒里传来敖宸磁性的声音。
“可能没电。”
她撑了撑额头,半躺,望着外面的艳阳天。
外面的滚筒车来来往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差点掩盖住电话的语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周后回国。”
他淡漠道,吝啬讲一句问候或想念的话,疏离仿若陌生人,“你现在在哪?”
“基隆港。”
她掀开被子起床,走到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海滩,“我来看看,顺便散散心。
敖宸,你真的想要…”
“等会再说吧,我现在有酒会。”
不等她说出‘孩子’两个字,他把电话挂了。
她缓缓放下电话,抬眸看向前方,神情迷茫而悠远。
他在国外待了差不多一个月,很少打越洋电话,似乎忘了国内还有个妻子。
她打过去,也是裴云姿接。
索性她便不再打了,抱着抱枕坐在落地窗前看书,或看着天空中那些飘散的云朵发呆。
有时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等待刑释的囚徒,数着日子一天天的过,苍白而漫长。
不能出去工作,没有朋友圈,偶尔随婆婆参加慈善晚会和酒会,不准说太多话,也没有人理她。
不管圈里圈外,她不曾被承认过。
不被承认没关系,她不在乎的,因为迟早要走,不敢把自己看太重。
然而,有个小生命让她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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