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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说明,他和这个裴大小姐缘分未尽吗?
她望着楼下的灯火通明,有些迷茫。
昨晚她争取过,可他没有反应,直到今天才给她一句‘不知道’。
因为裴云姿在床单上的落红是铁证如山。
呵,不知道这种情况,跟当年公公和母亲的事是不是一样的。
她忍不住想。
敖宸走过来,与她并肩而立,“我喜欢你的那句‘相信我’,这句话比‘爱我’更动听,也让我的心在一瞬间明朗。
如雪,不管那晚有没有发生什么,我对你的愧疚永远比对她的愧疚多。”
她僵立不动,搭在栏杆上的双手渐渐抓紧,指关节泛白。
“我可能没法一下子忘掉她,就像你没法忘掉韩峻熙一样,但这件事给了我警醒。”
他继续道,目视前方,嗓音沙沙哑哑的,随风吹散到她的耳朵里,“我和你一样,不会走回头路。”
“我要的不是愧疚!”
她侧回头,看着他,“既然你知道我不走回头路,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认定我回去找峻熙?又为什么宁愿去岱山岛,也不肯跟我说?我是不相信你在那么醉的情况下还与她发生关系的,可是你的愧疚和躲闪,让我心寒。
因为没有人比当事人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你有印象,而且那么在乎那一抹落红!”
她镇定说着,眼眶中泪光微闪,转身走开去,往楼下走。
楼顶不断有车辆上来,探照灯异常刺眼,他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被她甩开,他又抓住,把她拖到一边,紧紧抱住,“我醉了,睡得不醒人事,你在照片上看不到吗?忘掉那些东西,选择继续相信我不好吗!”
“我没有在乎有没有那一夜,我在乎你什么话都不跟我说!”
“我说了,你就能心安?我说了‘我不知道’,但你更伤心!
其实你的不在乎,都是假的,你把你的介意都闷在心里!”
他将她的脸压在自己的胸口,眸子沉痛,“我的话哪一句真哪一句假,其实你都该明白的。
有些错误措不及防,但后面的可以抑制。”
“我是真的不在乎。”
她从他胸口抬起头,一弯浅眸晶晶亮,似被泪水洗过,却又透着自信,“你要是能早点给我说该有多好,而不该用愧疚的眼神看得我直发慌,猜来猜去。
她勾引你,就当是彻底了却了这份情,把你们多年的感情全摧毁了。
如果你再着她的道,我只有离婚!”
“别把离婚挂在嘴上!”
他冷道,却抱紧了她。
*
裴云姿从酒店走出来,一直觉得酒店的人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昨天穿大红色的底裤。
她浑身不自在的扶了扶墨镜,拖着小皮箱,匆匆上了出租车。
而后等坐艇回到基隆港,走在去停车场取车的路上,她又神经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果然有人跟踪她,而且还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老婆婆一身发旧的脏棉衣,身子单薄,见了她也不躲闪,还对她笑了一下,露出满口银灿灿的银牙。
“你叫云姿是吗?”
江冬雨朝她走过来,想伸手去摸裴云姿的脸,自说自话,“呀,这鼻子嘴巴长的真像,真像。”
昨晚如雪和敖宸离去后,她就被酒店保安人员架出了酒店,无计可施之下,只有跑去了老孙家,借着他们准备结婚酒席的通宵达旦,在那混了一夜。
而后守在酒店门口,等如雪或裴云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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