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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消听得动静,回头一望,瞧见阿姐醒了,便笑嘻嘻走过来,道:“这个可美味了,唤作冷蟾儿羹,是用蛤蜊熬的羹汤,放凉了,加了冰坨坨,最是消暑。”
说着就给骆银瓶舀了一勺。
她自然是“有骨气”
地拒绝,但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刹那,骆银瓶捕捉到明月郎君嘴角微微上翘……他在嘲笑她?
骆银瓶愈发没好气,仰头问见风消:“这是哪里?我昏过去多久了?”
见风消答道:“不久不久,不到半个时辰。
我们还在明月剧院里。”
见风消笑着补充,“多亏明月郎君救了你,还招待我俩在此歇息。”
骆银瓶瞪弟弟一眼,他救了她?有没有颠倒搞错?
这时候,她又听见那个安宁且好听的声音说:“在下韩月朗,叨扰骆娘子,还勿见怪。”
原来明月郎君的真名唤作韩月朗。
但管你叫什么,你可害惨了我!
骆银瓶一个猛回头,盯住韩月朗,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吐出道:“我、的、手、臂、怎、么、回、事?”
倏然,她又察觉到另外一件事也不对劲——明月郎君怎晓得她姓骆?骆银瓶遂一眼瞪向见风消,见弟弟眼神闪烁——了然,昏睡的时候,亲弟弟已经把她的名姓“卖”
出去了。
愈发窝火,扭回头重新瞪向韩月朗。
韩月郎见过许多小娘子甚至老妪盯住他,是要把他“吃了”
的目光。
但今日眼前的吃法,与往日不同,叫他害怕。
韩月朗不禁抖了一下,鸡皮疙瘩蔓延全身。
他示意身后两人别扇风了,冷。
虽是如此,但他回答的姿态和语气仍是优雅的:“娘子的手臂已经没事了,但仍有些肿,赵大夫说只要近日不再使蛮力,半个月就能好全。”
骆银瓶的双臂疼得不能动,但十个手指还是灵活的,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住点点,这是姐弟之间熟络的暗语——索赔呀,你个怂包!
见风消遵命,支支吾吾开口:“韩、韩公子……”
韩月朗一笑,直接道:“娘子也算是救了我,若是有需要的,尽管开口。
但凡不无理,,韩某都会尽力满足。”
骆银瓶心想:什么叫也算救了你?明明就是救了你好不,伤了的胳膊是铁证!
她眼珠子一转,道:“先把两张票给我退了!”
戏都演砸了,凭什么还出票钱。
韩月朗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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