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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彦在他看不清的地方缓缓攥起了拳头,语气却很平静:“我知道你有神通广大的能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千里迢迢追到岭南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跟她说你要上茅房。”
傅怀彦黑着脸,刚想回头说些什么,却见前面的侍女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我要上茅房。”
话刚落音,傅怀彦就被自己搞懵了,回过头对着空气咆哮道,“你才想要上茅房!
!
!”
陆时嘿嘿一笑,只看着那侍女红着脸道:“公,公子……茅房右拐就是了,奴婢不便前去,就在这里等着。”
傅怀彦没了办法,咬了咬牙齿就朝右边拐了过去,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出过今天这么多的丑,都怪后面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人!
陆时慢悠悠地跟着他,直到周围空无一人后,他才按下肩膀上的按钮现了身,一身干干净净的玄色直裾,整个人看起来如挺拔玉树,一点都不像个在路上奔波了一个多月的人。
“酒是你喝的?”
“是啊。”
“也是你泼的?”
“是啊。”
傅怀彦问了两个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问题才道:“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陆时瞠目:“谁要放过你了!
呸不是,谁不肯放过你了?”
那天在地牢里发生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傅怀彦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的情景,除了生平第一次被人羞辱以外,对方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那诡异的一幕也着实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他觉得自己被人羞辱已经算是一件小事了。
所以他现在认定了陆时是来找他报仇的,而以他那神乎其神的能力,报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从广陵城追到岭南就为了泼我一身酒,不是为了报仇,我难道还指望你是顺路来看风景的吗?”
“你真聪明。”
面对这样一个有被害妄想症的阴谋家,陆时由衷地夸奖道,“我的确是来看风景的,来古代这么久了一直窝在京都,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外面的大好河山,以后回去了没有什么料爆给那些老古董,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不明白他的意思,傅怀彦听得心中发寒,对于一个自己掌控不了的人,他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过去。
“大舅子啊,人活着还是轻松一点的好,你这样整天绷着一场脸,将来会吓到你家小侄子的。”
陆时伸出手,随意地扯了扯他的脸,妄图给他扯出一张小脸来。
这可是宛朝开国皇帝的脸啊,不捏白不捏,以后说出去自己也挺有面子的。
傅怀彦被他这一举动搞得有些发懵,却出于对他的忌惮没敢有什么反抗,只冷眼看着他道:“明人不说暗话,想要什么,你就直说吧。”
这误会果然不是一天两天能消除的啊,陆时一声喟叹,终于拿开了自己的手正题道:“听说你晚上会歇在郡守府里,找个借口出去住吧,破庙兴许都比这里安全。”
“你什么意思?”
“我刚刚看有人鬼鬼祟祟的进了为你准备的房间,就跟着溜达了一圈,刚好看见那人在香炉里加了料,我不是专攻化学的,所以不是很能确定里面是什么成分,但那个味道也能闻出个一二来,横竖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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