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很娴熟地接上话,“就住在我这里吧。”
说完,他的耳根像是起了连带反应一般,马上发起烧来。
“好,”
花清远半分没有推脱,“晚上我陪你去戏院那边,我在后台你的化妆间等你,待你唱过戏后一起回来。”
这说得就很有小夫妻的味道了。
程蝶衣本来是想点头的,可又想到花清远的脸,后台虽没有前面的人多,但也是杂来杂去的,很不妥当,“你还是老实呆在家里吧,都说是不能出门的,还送我去做什么,让别人看到你的脸问起来,你该如何解释去?”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就说你昨晚睡得不老实,手肘不小心碰了我一下。”
听到花清远如此淡定的解释,程蝶衣不淡定了,耳根的红已经漫过了脸颊,快要汇合在一起了。
他甩了手里的药,“这么大的黑锅我可背不起,六少爷你以后还是自个睡吧。”
“真要那般,爷还哪里睡得着了,”
花清远笑着拢住双手,拉住程蝶衣的手,“这顶黑锅,蝶衣你是背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给某诗投地雷票的亲,以及辛辛苦苦跟着某诗的各位亲,某诗知道我这更新速度让亲们跟得心累了,哈哈,以后尽量加快码字速度。
留言明天回,先去睡觉了。
☆、不是承诺
大红门戏院的前门,早早的就守候着一大批戏迷了,都是等着一睹段小楼和程蝶衣两位角的风采的,但让他们失望的是直到戏院里面的正戏开始了,他们仍是没有看到两位角儿的影子,这全是因着他们两个今儿没走正门,好像商量过似的,都走的是后门。
程蝶衣自不用说,因着花清远赖皮赖脸的一定要跟来,他们是必须走后门的,而段小楼为什么也走了后门,花清远和程蝶衣并肩进来时,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段小楼今天来得早,正如平常一般坐在半身镜子前,一个穿着金黄色薄夹袄、挽着简单发髻斜插流苏银簪的女子,拿着画笔正给段小楼勾着脸。
就在不久以前,这个活儿还是程蝶衣做的,他们人未迈过门槛,就听到段小楼说:“师弟说,这眉应该画得高些……”
那女子的手就不动了。
花清远已经猜到,眼前这位女子就是段小楼为之上演‘黄天霸’大闹‘花满楼’的花魁菊仙了。
紧挨着程蝶衣的花清远也明显感到了程蝶衣的身体僵硬了那么一下,花清远快速地拉了他的手,长长的袖筒下面,并不惹人眼目,但正对着他们的段小楼和菊仙却是看得清楚的。
段小楼盖着半边大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花清远一点不在意,而那位菊仙小姐一看就是个灵通的人物,她放下了手里的笔,笑呵呵的走过来,和花清远打着招呼,“这位就是六少爷吧,我常听小楼提起你,小楼总是说要没有六少爷您的提携,他和蝶衣是红不得这半边北平城的。”
花清远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他从不和女人过份地牵扯什么关系,别说是菊仙这样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人,就算是在自己府上,花清远也很少和女眷们有来往,他的小院里更是一个侍候的丫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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