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能……”
程蝶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与柳云芳经历众多次抓捕狐狸精的不同,他还是第一次被谁当场捉女干在床的,何况他们……他们算不得有女干的,必竟还……还没有做呢。
“没事,你不用担心,”
花清远一把把程蝶衣抱起,抱到了床上,用被子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惊惶的眼神,还有欲语还休的难言,花清远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还是吓到他了,这本是不该的,“我和我娘说点事儿,一会儿过来看你,该是用早饭的时候了,你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程蝶衣诧异地听着花清远的话,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哪里吃得下……
花清远暂时安抚住程蝶衣,转身笑着走去柳云芳的面前,其实两处相隔不到三步远。
柳云芳亲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当着自己的面,把另外一个男人抱上了床,还很是怜惜体贴,她心中百种滋味说不出来,倒是有一种真真实实,——她想吐。
当年,她二儿子花清逸带个外国女人回来时,她的眼神直直愣了足有两分多钟,她才反应过来,那个白得像鬼似的绿眼睛女人真是她的儿媳妇了。
如今看来,当年的震惊,比之现在,绝对不值一提。
那个好歹是个女人。
“娘,我们有事外面去说吧,你这一大早晨就过来了,想来也没有用早茶吧,儿子叫人去清心斋叫两样茶点过来吧,”
花清远说得好像他这是一早上在他们花府后院里给他娘问安,而不是她娘带人来程蝶衣的府上抓他的女干一般。
柳云芳就是有再多的脾气,也被他儿子这一句弄得没有‘脾气’了,她忽然就明白了,在这件事上,她或许急燥了,办得有些不对了。
果然虽然都是狐狸精,但丈夫身边与儿子身边的,还是有区别的,不能以同等办法相对待的。
柳云芳暂时收敛了心头的怒火,只深深地望了一眼蜷缩在床里,被棉被裹着的程蝶衣,一句话没有说转身离去,连带着她带来的两名下人一起消失在门口。
花清远想跟着一起出去,却还是在抬起脚后,又转回了身。
床上,程蝶衣的身子已经探了出来,目光焦灼忧虑,那股子本已经浅淡的绝望再次盈出,花清远暗暗地叹气,这人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他再受不得什么打击了。
“别胡思乱想,我以前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都作数的,”
花清远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自己娘刚刚那一掌要是真扇到了他的脸上,自己该会多心疼啊。
幸好自己反应得够快,替他挨下来了。
想来娘见打了自己,也会难过的吧。
这样,这样也好,总是得让娘明白自己的心思的,这个人若有什么闪失若受什么罪,他必会身同心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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