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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失神了些,竟没注意,这一下子落腰向下重了些,又是从高处空悬。
两人做时,花清远反复问他、他没有注意的事,这时候竟有了些反应。
程蝶衣‘哎哟’一声轻呼,花清远连忙坐了起来,扶住了程蝶衣,“怎么了?”
“觉着疼了,”
程蝶衣也不瞒着。
花清远就要下地,“我去拿止痛的膏药来。”
“不用,”
花清远闪身得快,程蝶衣伸手慢半拍,只是拉住花清远的后衣襟,“只是一点点,现在不痛了,那,那你,那你准备如何去对付白小姐?”
程蝶衣觉得自己太善良了,竟然开始担心起情敌来了。
“管她做什么,一点点也不行,现在是夏天,容易发炎,我去取药来,”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心情想白小姐,管她去死去活,与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程蝶衣要是因着自己的不小心落着什么毛病,才是让自己真正着急心疼的事呢。
程蝶衣趴在床上,花清远小心翼翼地给他抹着药,没有伤口,药却大把地抹下去,程蝶衣无知无觉,他还在纠缠着白姑娘的问题,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人家姑娘也不容易,你别难为人家了。”
这事说出口来,还是蛮作孽的。
“你是在为她求情?”
花清远手里的动停了下来,花清远觉得自己嘴里也酸酸的了。
“女孩子家的摔断腿不好,怪疼的,”
程蝶衣看不到背后的花清远是什么表情,只是感同身受。
他是摔断过腿的,学戏的时候,足足躺了三个月,没有什么好药,都是些黑糊糊的药膏子,如今阴天下雨,他那处伤口还会跟着起反应呢。
“蝶衣越来越男人了,懂得怜香惜玉了,”
花清远开始考虑他过早教会程蝶衣重视起男女性别,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呢?
“我没有,”
程蝶衣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坚持着,“我只是就事论事,人家姑娘又没做错什么。”
婚姻大事,又由不得那些姑娘做主的。
哎,自己怎么就是男人了呢!
要是女人,他和花清远多好,依着花清远的手段,定会让他安安稳稳地做花六少夫人的。
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是女人,花清远就不会喜欢上他了吧?花清远说他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一切都是命啊,他忽然就很相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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