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喜欢的,不过……”
唐糖顿了顿,在他炸毛前补上一句,“只是纯粹的欣赏,跟你想的喜欢不一样。”
“欣赏?”
宋博彦扬声,酸溜溜地问,“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你欣赏的?”
唐糖把头往前凑,作势嗅了嗅空气,“好酸,谁家打翻了醋缸子啊?”
“少转移话题。”
宋博彦捧起她的小脸,严肃地问,“先回答我,这姓沈什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不是说了,一个朋友。”
唐糖撅嘴,“还有,人家叫有名有姓,不是叫什么玩意儿。”
她下意识的纠正让宋博彦更为不爽,脸色越发阴沉,“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有你为什么会来香港住一段时间?是跟他一起吗?”
这连串的问题就像一枚钢针,挑开了唐糖尘封的记忆,让她脸色发白,浑身僵硬地挺直,像是一只遭遇危险的猫,连声音都是紧绷的,“宋博彦,你越界了。”
“你说什么?”
唐糖哼笑,身子靠向椅背,“我说,我没有义务向你报备我的交友情况,你也没资格过问我有什么朋友,怎么认识的。”
“资格?”
宋博彦铁青着脸,冷冷一笑,“你跟我讲资格?唐糖,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人?”
不等她回答,他兀自冷嘲道,“男朋友?普通朋友?还是床伴?或者是免费性-搭档?”
唐糖拧紧眉头,深呼口气,“宋博彦,说话前先过过脑子,有的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你也知道有的话说了就收不回去吗?”
宋博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缓缓问,“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番话,让我终于清楚原来自己屁都不是。”
唐糖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那你想要是什么?我早告诉过你,你要的东西我不会给,也给不起,是你说过不在乎,没关系,我才答应跟你一起的。”
“是,你说的都对。
你从来没许诺我什么,也没给过我任何期待。”
宋博彦猛地站起来,将餐巾狠狠扔在桌上,“是我越界了,我他妈异想天开,尽做白日梦了。”
他推开椅子,拂袖而去,凳脚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久久回响在耳边。
唐糖咬住下唇,死死盯住桌上的水杯,生怕一眨眼,泪水就会像断线的珠子,掉下来。
宋博彦前脚刚走,就有侍应生跑到后厨向polo报道,“经理,C7的那位先生好像走了。”
“走了?唐小姐也走了吗?”
polo紧张地问。
侍应生摇头,“没有,唐小姐还在,不过……”
“不过什么呀?有话就说,干嘛吞吞吐吐。”
polo斥责道。
侍应生吐吐舌头,大着胆子说,“他们两个好像吵架了,那个先生走的时候很生气。”
吵架?polo眉头一紧,忙端起鹅肝走到C7。
如侍应生所说,宋博彦已经走了,从歪倒的椅子和桌上凌乱的餐巾来看,他必然是发怒而去。
不安地瞥了眼像是被点中穴道,一动不动的唐糖,polo小心试探,“唐小姐,需要等宋先生来再上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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