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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元帝无奈:“点心钱明明算师叔账上,看你拉长那脸。”
又开始了,周元恪有时都纳闷,微服出巡时屡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陛下,是如何在朝臣心中成为喜怒不形于色、且深不可测的一代英主?
“臣进来下江南,花销甚大且颇为劳累,京郊那处庄子定是个休息的好去处。”
“庄子?好说,除却罗府相连那座,其余你随便挑。”
见师侄杀气毕露,他也收敛笑意:“不就是几块点心,罗府马车就停在不远处,正好检查下这些时日你武功有无精进。”
还未等话音落下,桌边早已不见了人影。
承元帝向下望去,几位老举子依旧稳坐钓鱼台,而外面激愤的年轻举子却是围住罗行舟,眼见冲突一触即发。
“这帮举子之中,可用之人倒是不少。”
点头沉吟,暗处侍卫早已记下帝王喜好。
今日被圣上看中之人,只要不是在下场时,策论答的实在无可取之处,大抵都能冲进前三甲,熬到殿试,从此踏上青云路。
盖因今上不拘一格降人才,便是将经史子集倒背如流又如何,做人死板顶多算个酸儒,放翰林院修书还好,真正参与政事,只知纸上谈兵者简直为祸四方。
而发掘真正有才能者,才是承元帝开恩科的初衷。
何为有才又能?帝王心中自有一杆秤。
暗自记下几位表现突出之辈,承元帝也尝一口点心。
只一口他便放下,怪不得师侄不满意,茶楼点心确实不错,但比起荣氏亲手所做,的确是差了不少。
荣氏何时能来找朕主持公道?毫无形象地瘫在躺椅里,承元帝看着下方已经开始动手的争执,心思早已飘远。
其实他很乐意护,荣氏若是找来,他绝对欣然料理文襄伯府。
茶楼下面,眼瞅着常文之越发得意,压抑了大半个月的徐行知却是再也忍不住,一脚朝条凳腿踢去。
精通土木,他一早就看出这条凳外表精致,木材却因雕刻过多花纹而有些承受不住重量。
精准地找到条凳薄弱之处,看似用力不大地一脚踢下去,条凳分崩离析,丰富翩翩振臂高呼的常文之,维持着振臂姿势,直愣愣地扑向茶楼外拿着抹布看热闹,时不时抠抠鼻孔的小翠身上。
“哎呀,常公子~”
劣质脂粉味传来,身段比市井屠夫还要粗壮的小翠面露娇羞。
声音传到常文之耳中,若不是顾着家中长辈嘱托,他好想就这么晕过去,人事不知地被下人送回府中。
可如今却是最好的机会,他们终于忍不住先动手。
强忍住恶心站起来,膝盖还没蹬直便听到小翠一声嘤咛:“常公子你好坏~”
手心传来一阵柔软,常文之向下看去,他那双趋利避害的手,好巧不巧抓在小翠胸前最柔软的地方。
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手一只,甚至因为方才的向上拉伸,已经挤出完整的形状。
“徐行知,君子动口不动手。
算上国子监那次,你这可不是第一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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