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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行舟不是在国子监读书,准备这月下旬的科举,怎么这会回来了?”
房内辈分最大的徐开物终于将注意力从俩孙女身上移开,皱眉问道孙子:“身上又是怎么弄的?”
徐老夫人忙起身拉住他,看向孙子的眼中满是心疼:“孩子们还都气喘,先去后面洗洗换身衣裳,再叫府里大夫来瞧瞧。”
孔氏赶眼力见的吩咐身边丫鬟去前院给两人拿换洗衣裳,顺带去请大夫。
罗行舟当年入金陵不久,便与伯府闹僵。
当时说是住到国子监,可逢年过节他回来总得有个落脚之处。
伯府不稀罕孙子,人丁单薄的徐府可对外孙稀罕到不行。
这几年他住下来,一应用度与徐府正经嫡孙徐行知并无两样,这会衣服自然少不了。
稍作悉数,换衣服空档大夫也过来,望闻问切后确定两位少爷并无大问题,不过是些皮外伤,歇息两日便能恢复如初。
人没事就好,全家老少放下心,开始询问事件始末。
罗行舟任由丫鬟伺候穿衣,继承罗四海与徐氏全部优点的俊脸上满是愧疚:“此事全因我而起,行知表弟受了无妄之灾。”
徐行知比表兄小一岁,两人自幼穿一条裤子长大,这会即便有点畏惧祖父威严,也不忍让堂兄背锅。
“真算起来,是我拖累了表哥。
常文之那般可恶,就是揍一顿也无可厚非。
是我非要拦住表兄,反倒让你束手束脚,吃了他们暗亏。”
“常文之?常家最小的那儿子?”
罗行舟点头,略带愧疚地看向妹妹。
常文之功课也不差,放金陵城内也算少年才俊,可偏偏长相文采都比他稍逊一筹。
再加上常太夫人从中作梗,几次下来对方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平日他倒不怎么在乎,反正在国子监内,夫子表扬的始终是他。
手下败将何须多做挂怀,他不至于没有这点胸襟度量。
但是今日午膳后,他竟然在回廊内跟几个狐朋狗友说起妹妹。
几人凑在一处喧哗打闹,话里话外竟然毫不避讳地直言娇娇与安昌侯世子有私。
这如何能忍?!
“孩儿身为娇娇兄长,本该爱护妹妹,岂有见到小人编排妹妹,听之任之之理。”
徐行知更是愧疚:“都是我不好,想着国子监内不能打架,便拦着表哥,劝他去找夫子评理。
没想到常文之那般跋扈,一言不合就扑上来扭打。”
罗行舟摇头:“你的想法也没错,是我冲动了。”
徐行知有些着急,扭头看向罗炜彤,眼神中有些胆怯和愧疚。
其实他更欣赏表哥做派,而且为娇娇表妹打一架也没什么,可为何当时他就退却了?
罗炜彤倒不知道行知表哥复杂的心思,如今她只有种沉重的“果然如此”
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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