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却给了他当头棒喝,他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太和县有四五间书肆,只是人家平日都有固定合作的书生学子,和专业抄书的佣书者。
书肆的掌柜一听秦子宴没有抄书经验,甚至没有给他试抄的机会,就直接打发走了。
受了挫折的秦子宴,不得不另想法子。
那就是跟着周远书到西街支摊子,为普通百姓代写书信。
太和县的西街和东大街的繁华显贵,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秦子宴自诩是读书人,他打心里瞧不起那些白丁,更看不上那几个铜板。
想想自己一个鹿鸣书院的学子,为了几个铜板竟然沦落到在西街给人代写书信。
虽然在周远书的的帮助下,磨磨蹭蹭支起摊子,却始终臭着一张脸。
以至于一个上午,他的摊位都无人问津。
“子宴兄,你想吃茶?如若子宴兄不嫌弃,今日由我做东咱到前面的茶摊喝上一碗再回去,如何?”
周远书看着一直走神的秦子宴,又出声热情相邀。
秦子宴这人虽然有几分傲气,平时也不大爱搭理人。
但周远书想得比较简单,秦子宴书读得比自己好,有几分傲气是正常。
所以他也不介意秦子宴的态度,就想着日后得空时秦子宴能在学业上与他交流一二。
周远书家境贫寒,日常都是靠代写书信补贴生活。
清风居他请不起,前面的茶摊两文钱一碗的粗茶,还是可以的。
秦子宴现在哪有心情去喝什么茶,他的头脑已经被汹涌的怒火和极度不满淹没。
“周兄,谢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