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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有时候,我记得是我把胶囊拆开融进酒里,有时候又看到是他自己吃了那些药。”
“药是谁的?”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在那儿?”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因为她。”
“她是谁?”
“Ballerina。”
“她有名字吗?”
“当然,她叫G。”
“当时她也在场?”
“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
他低下头,似乎被逼到记忆的绝境。
李孜换了一个话题:“你怎么认识他们的,York,还有那个G?”
他沉吟了片刻才回答:“大约六年前,我住在康涅狄格一间医院里,她去那里看一个朋友,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她是个模特,Eli是她的经纪人。”
“你跟G交往过?”
“对,有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大概四个月。”
“后来呢?”
“后来她去了别的地方,欧洲,工作上的原因,我们就分开了。”
他一字一句的回答,十分简略。
“去年八月份之前,你没再见过她?”
“见过一次,我婚礼前夜的派对,她也来了。”
就在这时,Ward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李孜站起来对Yuan说了声对不起,又跟Ward说:“我跟你说句话。”
伸手把胖子推去了门外走廊里,关上门。
她透过铁门上手掌大小的玻璃窗,又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Yuan,把Ward拉到一边,说:“他应该接受精神鉴定。”
跟她料想的不同,Ward一点也不惊讶,只笑了笑,回答:“两次,他受过两次司法精神鉴定,两次的结果都是正常的。”
“这不可能。”
李孜肯定,任何一个哪怕受过一点点心理专业教育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叙述当中出现的问题。
“这不是没有可能,在你之前,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段经历。”
李孜不解的看着Ward。
“案发之前,有证人看见Yuan在巴黎一间商店里打了York,并威胁要杀了他,两个人打碎了大约价值一万五千欧元的瓷器。”
Ward似乎肯定李孜会发出惊叹,但却什么都没等到,他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纽约这里有Yuan在案发当天尾随York进入公寓的监控录像,公寓里有他的指纹,但没有口供——Eli死了,而他什么都不说。”
李孜很容易想象出Yuan面对警方的样子,因为在她面前,他仍旧保持着那样的态度,不急于辩白也没有反抗,带着一种旁观者般释然的态度,仿佛灵魂出壳,飘在房间一角的半空,对着自己的耳朵幸灾乐祸的低语轻笑:这下你要怎么收场?
“那他怎么接受的精神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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