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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我想见一面王妃,可以吗?”
冷玉回身,微微皱着眉心。
春桃略有为难,“姑娘,你这身份……要见王妃,怕是不合适。”
听闻她这般说,冷玉便未再说下去,只是舒展了眉心,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清高,看得春桃不禁暗暗称奇。
——
自从宫中返回,沉洛衣就便待在自己房里,一直到晚上都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舒樱舒云以为她是在想沉家的事情,免不了开口劝慰几句,得到的也只是她清淡笑容而已。
看得舒樱与舒云只能干着急。
正当两人对视之际,只闻外头传来一阵清幽婉转的萧声,直听的舒云皱起了眉。
沉洛衣略有回神,倾听了这箫声片刻,才道:“这是谁吹的。”
舒云回:“奴婢这就差人去看看。”
看着舒云走了出去,舒樱也开了口,说的就是这吹箫的,“指不定是那院里的侍妾,扰了王妃休息。”
边说边满了茶,“王妃您先用口茶,不要再看话本子了,这个时辰,早点歇息了才是。”
沉洛衣并未说话,只是接过了茶,舒樱神色略略挫败,将担忧之色挂在了脸上。
“王妃,吹箫的是南院的冷玉。”
舒云进来回话,外面的箫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下了,然而沉洛衣并未发觉。
“柳月已经让她离开了。”
大晚上的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呆着,跑出来吹什么萧,舒云一边腹诽一边又说:“柳月还说,那冷玉说要见王妃。
柳月听了就用天晚了,会帮她告诉王妃一声的。”
“她见我做什么?”
沉洛衣略略奇怪,把手里的书搁下。
“奴婢也不清楚……”
舒云回,复又忍不住道:“指不定又是些糟心事,王妃不如不去理会。”
想想她一个被冷落在后院的清倌人能有什么事找王妃,说不定是有心在这院里争一席地,到了王妃面前也只能是恶心王妃。
沉洛衣不置可否,虽是不清楚这冷玉为什么要见自己,但正如舒云所言,若又是什么糟心事,她现在,真的没那个心去管。
几番思虑下来,竟又心烦意乱起来。
今日一天她都不得安稳,好容易静下来的心境又有了几分浮躁,眉目间也渐渐浮上了烦躁之意。
自家主子本是情绪极少外露,却没料到此时竟将烦闷之意写在脸上。
舒云舒樱并不晓得沉洛衣到底因为什么烦躁,于是都将这矛头指向了冷玉。
这边沉洛衣刚刚准备睡下,那边顾烜满心低郁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令他烦躁至此的,不是楚封,而是该如何面对沉家的人。
自己是毫无疑问把他们都得罪了,尤其是沉大人和沉夫人,这两个哪怕以前再疼他,这是时候看见他,也只会想打他罢。
若他不是有王爷这个身份,他相信,沉大人一定会上来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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