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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记忆的路往门派走去,踏着盘旋的山道到了山顶,便回到了青水流派的大本营。
门口的两扇石门落了不少灰尘,只在左侧大门的边上有一个凹陷。
容疏抬手运力,手掌朝下压在凹陷中,只听见门后传来隐隐的声响,似是机关滚轴在转动。
接着,面前这扇千斤重的大石门缓缓的朝两旁转去,直到一阵尘土飞起沉落,石门后,终于露出青水的真正面目。
错落有致的木屋散布在山顶四周,绿树环绕,河水舞舞,侧像是一座小型的村落。
一行四人进了门,石门在身后合上,蝉衣环视阔别两年多的“家”
,一时心头涩然。
“掌门!”
“二师兄!”
“师姐!”
“掌门回来了!”
不知道谁先看见了他们,接着便一个接一个地到了面前,抱拳恭敬地朝容疏行礼,“弟子参见掌门。”
容疏点点头,那些弟子便又转向方夙银和蝉衣一口一个“二师兄”
“师姐”
,有些这两年才来的弟子不识得蝉衣,便愣在原地。
方夙银见状,对他们解释道,“这是你们的师姐,刚从中原回来。”
蝉衣勾笑,曼声道,“是大师姐。”
弟子愣愣,忙一口一声大师姐。
待他们走后,方夙银好笑的看向蝉衣,低声说到,“还非得加上一个‘大’。”
蝉衣很是正经道,“本来就是大师姐。”
方夙银忍笑领首,“是是是,在女弟子里,就你最大。”
整个青木流派的女弟子,就她一人。
听出方夙银话里的调笑,蝉衣侧眸瞪他一眼,“是啊——比不上某个人,上面没有人,还是个二师兄。
嗯,二真适合你的,二师兄。”
最后一声称呼,含着笑意,语调悠长。
听到身后两个徒弟你一言我一语,容疏半转过身,一勾眼睛,慵意毕现,“哎,为师到底是养了两个孩子,还是一对仇家啊。”
一时间,好像这些日子的隔阂都不存在一般,他们还是最亲密的师徒,没有玉清,没有争吵,没有隐秘的情愫。
可是,怎么可能。
蝉衣刚刚笑了几分,转眼看见站在一旁的玉清,便又将笑容压了下去。
他们不再是之前的三个人,就像蝉衣一直以为方夙银上面没有人,却也在现在知道,他之所以是二师兄,只是因为月纤在他上面。
只是,容疏要记得月纤,却又不能直说,于是偷梁换柱将师姐变做师兄。
所以,蝉衣也并不是真正的大师姐。
大约唯一没变的,就是她仍旧是容疏唯一的女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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