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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蝉衣收回思绪,突然问到。
“就是昨天。
今天李家已经设了灵堂。”
蕊儿答道。
蝉衣颔首,忽的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换了一身素衣,蝉衣留了蕊儿在楼中,自己则独自到了李府。
还未进门,便见大幅的白色条幡四处飞舞,两只素白的灯笼悬挂在屋檐下。
进了李府,见吊唁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都是一脸惋惜,似乎为孙怡的死而感到同情。
蝉衣信步往前走去,还未走到大厅,忽然听得后面一把柔媚的嗓音传了来,“孙怡还真是不错。
死了都能劳动蝉衣姑娘前来吊唁。”
蝉衣回首,见一个容貌娇艳的女子亭亭玉立站在那儿,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身上虽穿着一身白衣,但从衣袖领口间隐隐露出鲜艳的颜色。
“怎么?培养的一个飞霜挽不回官人的心,蝉衣姑娘就要亲自出动了么?”
见蝉衣不说话,那女子愈发笑的嘲讽,那模样,要多傲气便有多傲气。
蝉衣将她看了半天,忽然轻笑一声,问到,“敢问这位……额,妇人?蝉衣应该识得你么?”
瞧她一头妇人髻,这么喊该是没错吧?
谁知,那女子闻言一哽,脸色唰然一下变了。
蝉衣无辜的眨眨眼,又将看她看了半天,才恍然道,“哦,原来是飞雪姑娘啊。
我这记性不太好,刚才多有得罪你别介意。”
听到这话,飞雪才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却又听得蝉衣说,“你瞧瞧,上回见你还是一身嫁衣,怎的今天就一身素缟了?我说吧,这嫁衣多穿两次还没问题,但这素缟穿多了可阴气重的。
别穿着穿着轮到别人为你穿了。”
“你……”
飞雪瞪圆了眼,将蝉衣牢牢看着。
蝉衣笑着扯了袖子挡了脸,只露出一双眼勾着魂儿般,“你别这样看我,我对女人还没有爱好呢。
若是哪天有了爱好,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你放心。”
飞雪气恼,却“你你你”
了半天,“你”
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像是平静了分道,“呵,你是不是以为官人这一切是我教的?”
蝉衣翻了翻眼,慢悠悠道,“我为我之前这么以为感到惭愧。
哎,我怎么就以为飞雪还换了个人呢。”
蝉衣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的模样然飞雪又是一呛,决定吞下这口气,说到,“你说对了,我之所以会夺回官人的心,是因为有人指点。”
终于听到了重点,蝉衣眼睛不露痕迹的一亮,问到,“谁?”
飞雪也笑,“我也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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