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纤走到他身边,笑着看着他,眼底亮着兴奋的光。
容疏应了一声,脸色微凉。
“违背伦理,按照门规,先枚责,然后在冰池中呆满一个时辰。
若是无碍,便无罪。”
容疏用再平静不过的语调说出这句话,神色上不见半分波澜。
说的是无碍便无罪,但这冰池上来,谁能无碍?
一旁的弟子看了看蝉衣,又看向容疏,心里众多话却不敢问出声。
“左思。”
“掌门。”
一旁的左思闻言向前踏出一步。
容疏轻轻敛了眸,道,“行刑吧。”
左思眼睛动了动,双手持着一根条棍走到容疏身边,低着的眼睛担忧地扫了蝉衣一眼,而后朝她微微俯了身,道,“大师姐,得罪了。”
蝉衣扬起脸来笑了笑,脸色已然发白,但眼睛却极为清亮,“行刑吧!”
看着蝉衣这般,左思迟疑了片刻,在月纤出声催促后,终是一咬牙,扬起手上的条棍就朝蝉衣后背打去。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蝉衣低下眼,默默忍受。
“砰!”
钟诗诗手指绞在一起,眼里着急。
“砰!”
月纤柳眉扬起,笑意漫漫。
当左思第四次扬起条棍时,却被一只手握住手腕,虽然是轻轻的一握,却刚刚捏住他的使力点,将那条棍拦在半空。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左思眼中一动,却是有些惊讶地出声,“掌门。”
容疏冲他笑了一笑,眸光却深邃而幽静,宛如寒潭,“剩下的,我替蝉衣受了。”
此话一出,不仅左思,其余人全部都愣了。
容疏却丝毫不在意众人,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一边抬手解下狐裘,一边说到:“说徒之过,师之错。
蝉衣是我的徒弟,犯了错无非是我教导不周。”
说着,他俯身将狐裘裹在蝉衣的身上,又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动作温柔却强硬,微扬的眼深邃若潭水悠悠。
“更何况,这所谓的违背伦理,并非是蝉衣的错,是我自己动了私情,爱上了她,和她并无关系。
所以,这剩下的责罚,由我替她领了。”
“师傅!”
听到容疏这话,蝉衣眸中闪过惊诧,而后便是慌张铺天盖地袭过来,抬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容疏。
从蝉衣手中抽出手臂,容疏将她推到钟诗诗怀中,黑眸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而下秒,他就转身背对左思,微微一挑唇,说到:“左思,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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