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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朝卞惊寒怀里偎过来,“幸亏有你,不然,我肯定会是跟厉竹一样的命运。”
卞惊寒特别受用她这个样子,挑挑眉:“所以啊,你要将我当个宝才对。”
弦音点头,“嗯,在我心里,你是大宝,思涵是小宝,我也算儿女双全了。”
卞惊寒:“......”
这前面听得他还心里美滋滋的,最后怎么就成儿女双全了?
抬手捏捏她的脸:“明明是我养了两个女儿才对。”
“信不信我真叫爹了?”
弦音也不怕吃亏。
可某人一向觉得,被叫爹,是他吃了大亏,“那还是算了。”
弦音就抿嘴乐了。
忽的又想起什么,小脸一黯:“可是卞惊寒,如果绵绵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你的寒毒怎么办?”
这句话似是提醒了卞惊寒:“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世间缘分真真是神奇?”
“什么?”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弦音没懂。
“那时,辛嬷嬷说,我母妃当年跟厉老神医结下了娃娃亲,让我娶厉老神医的女儿,我们还都以为是厉竹呢,却原来,还是你!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两个就是月老牵线命定的姻缘,谁也拆不散。”
弦音汗。
她跟他说寒毒,他跟她谈姻缘。
虽然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般,但是,她嘴里还是故意嗔道:“那也不是我,是绵绵。”
卞惊寒怔了怔,不意她如此讲。
遂笑道:“好,那等绵绵穿回来,我娶她。”
“你想得美!”
**
弦音抱着小思涵踏进凌波宫的时候,太上皇正坐在桌前看桌上的一张什么东西。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盯着那张纸在失神发呆,以致于弦音近前,他都没发现。
还是小思涵“咿呀”
了一声,太上皇才蓦地回过神来,连忙去卷桌上的那张纸。
纸张有些发黄,显然年数已经久远。
见他如此仓皇卷起,弦音自是知道他不想她看到,连忙撇过视线,可是眼角余光还是扫到了那张纸。
虽只一眼,极快的一眼,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幅画,一副人像画,画的是一个女人,她甚至觉得那女人的眉眼她还有一丝丝熟悉呢。
不过,因为只有一丝丝,而且,她又只那么余光扫了一眼,根本就没有看清,便也没有多想。
当即眉眼一弯,对他鞠身道:“弦音带小思涵来给太上皇请安了。”
听乳娘说,这几日这个男人每日散步路过思懿宫的时候,都会进去看看思涵,而且,大概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的缘故,小家伙竟然出乎意料的喜欢他,不仅不认生,还一直要他抱。
所以,她就主动带小家伙来给他请安了,都说,人至迟暮最孤独,希望小家伙能给他带来一些慰藉和乐趣。
将手里卷好的画放进抽屉里,太上皇笑着起身,朝思涵拍手:“来,皇爷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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