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并不是个多有主见的人,他见中分头不反对,就老老实实去了小路探路。
他们现在大概走了一半的路,陈子琮后来派来的人,要爬到半山腰的农居,起码一个钟头,他们只需要在小路上绕上半个小时,再绕回来就可以了。
谁知就是这半个小时,陈子琪原来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顾烈最近这段时间很忙,忙着找任疏,忙着找陈毓的女儿,还得忙着到医院陪儿子。
今天算是运气不错的,在陈子琮的郊外山庄,他们虽然没找到任疏,但是陈毓的女儿找了回来,也算有所收获。
带着陈毓一家三口的头发回到单位,顾烈的同事忙着去做dna检验,顾烈把该填的资料填完就急急匆匆下了班。
同事们知道他有个生病的儿子在住院,也都没说什么。
任意的手术很顺利,术后在无菌室待了半个月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在此期间,任疏一直没有露过面,顾烈哄娃娃,说任疏身体不舒服,暂时不能来看他。
任意信以为真,默默哭了两场,也没多问什么。
等到娃娃转到普通病房,顾烈才发现,骗人是个很不好的行为,尤其圆谎圆不了的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爸爸,爹地的身体还没好吗?”
时隔一个月,父子俩终于不用隔着玻璃墙见面,顾烈激动的心情还没消散,就被任意的话问住了。
因为实在变不出个任疏来,顾烈只好违心地点了头,心里不停默念,小疏,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咒你的。
当时任意还不能下床,问过也就过去了,虽然不是很信的样子,但也没有纠缠不清。
过了几天,任意的身体好点了,能坐着轮椅出去转悠两圈,顾烈终于醒过神来,坏事了。
因为任意不去别的地方,他直接让护士阿姨推着他去了总台,问任疏的病房在哪里,服务总台告知,没有这个病人。
那天晚上,顾烈赶到医院的时候,被儿子不要命的哭法吓坏了。
“骗我,你骗我,爹地根本就没有生病,你告诉我,爹地在哪里?”
任意对顾烈的信任度始终是有限的,任疏在场,这个数值就要高点,任疏不在,明显就低了许多。
这回更惨,顾烈的谎言被儿子识破了,只看任意“爸爸”
都不叫了,就知道他有多生气。
顾烈低声下气哄了儿子很久,但是由于他交待不出任疏的下落,任意说什么也不肯原谅他。
顾烈也有想过向任家长辈求助,无奈他们和任意更不熟,来了起不到多大作用,再说任意见人就问一个问题,任疏在哪儿,谁来都没辙。
倒是任敏和任萱给他出了个主意,娃娃住院这么久,肯定很想幼儿园的小朋友,有玩得熟的,让他们来看看说不定能好些。
顾烈马上想起任意的小女朋友茜茜了,下班时间不到就直奔幼儿园,和茜茜的母亲说明情况。
茜茜的母亲很通情达理,带着茜茜跟着顾烈去了医院。
也不知道两个小朋友凑在一起嘀咕了些什么,反正茜茜走以后,任意虽然还是生气,起码不赶顾烈走了。
顾烈不敢奢求更多,他知道,他和娃娃能不能和解,任疏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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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爹地还是没来吗?”
顾烈推门进来,任意习惯性地往他身后看去,然后失望地垂下眼睑。
“娃娃,你相信爸爸,爹地肯定会回来的。”
顾烈现在不哄儿子了,因为无论他说什么,任意都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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