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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年跟着苏格走进客厅,一路过来,他还特别注意了一下不要踩到她的小草。
客厅里那架红色钢琴依旧静地放在角落,孟斯年走过去,揭开盖子,轻轻地点着琴键:“就是在这儿。”
“什么?”
苏格不明所以。
“我在回答你刚才问我的问题。”
孟斯年将她抱上钢琴一侧的椅子上,弯腰圈住她,神情温柔,带着浅浅的笑意:“那天帮你调音时,你蹲在地上问我那些工具的名字,我当时想吻你。”
苏格眼睛突然亮,非常高兴地伸手楼住他的脖子:“天呐!
孟斯年,竟然那么早,你隐藏得真好,果然老奸巨猾。”
孟斯年微一低头,堵住她聒噪又爱乱说的小嘴。
那时,就在这里,他忍住了。
此时,他的女孩正在怀里,笑靥如花,他不需要再忍。
保姆阿姨不知道他们回来,所以没人来做饭,两人的晚饭是在孟斯年曾经住过的客栈解决的。
饭后,伴着月色回去的路上,他们又碰到了黑豆。
因为有了斯文败类,孟斯年不再那么怕黑豆了,黑豆见到苏格兴奋地围着她转了好几圈,苏格说黑豆又胖了,黑豆觉得是在夸它,将尾巴摇得更来劲了。
小镇的夜晚如既往的安静。
不知道院子里的哪株花在静静开放,香气扑鼻,孟斯年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到二楼隐隐传来的风铃声,嗅着满院的花香,他站在通往苏格卧室的楼梯下,想起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的场景,恍似昨天。
于是,他再次轻轻地唤了一声:“格格。”
苏格从扶手后出现,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他,刚洗完澡的她,长发还有些湿,缕缕发丝从一侧垂了下来,不远处吊灯的灯光映照在她的双眸中,一闪一闪的。
“孟斯年,你叫我了?”
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弯着嘴角,笑起来酒窝很深。
孟斯年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搭在扶手上,几步路上楼,一把抱起她,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下:“叫你了。”
苏格搂着他的脖子:“叫我干吗?”
“叫你睡觉。”
苏格的床是古香古色的实木床,吊着白色纱帘,看着充满仙气又软实,但在某个时刻会随着地板“嘎吱嘎吱”
地响。
那晚,搂着苏格睡得沉沉的孟斯年,做了个梦,他不做置梦后,已经很少做梦了。
梦中,他在细雨中走着,在浓浓的花香与“丁零丁等”
的风铃声中,敲响了一个出旧的木门,开门的女孩扎着两个辩子,眼睛亮得像星星,她眨着眼睛歪头看着他,然后,轻轻地笑了。
那一刻,他觉得,心不受控制地猛地一跳……
然后,孟斯年突然醒来,他低头吻了吻怀里女孩光洁白暂的额头,想着第一次对她心动的时间……
或许,可以再提前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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