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翻了半天也只翻出一包面粉,她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蒸一笼包子吧。
阿安,你看是蒸甜的还是咸的?要不要像我们供山神地主那样地捏个什么花样?”
阿安咬咬牙:“不必搞得那么花哨,普通的样子就好。
重要的是心意嘛,呃,馅儿的话……苍龙我是不知道,但有听那谁说九尾天狐嗜甜,还有玫瑰豆沙吗?”
阿葱哭丧着脸,说:“没有,什么都没了,只剩白糖。”
“那就捏糖三角!”
可等糖三角蒸好端出去时,外面哪里还有人?
服务员将最后一笔钱交给老板娘,“最后一桌客人的账。
我本来按您说的给免费,可他们说怎么着也得给点原料钱。
我就按他们原来单子上点菜给结算掉了。”
没等阿安说话阿葱一把把钱夺过来,往手指头啐了两口唾沫点起来,“哇,才三百五十块!
不要说原料了,连调味料钱都唔——”
话没说完嘴里就给塞了块糖三角,新出炉的面点热气腾腾,糖馅滚烫火辣,烫得大厨一蹦三尺高。
“你个死黄皮子,就该你这种货给君上们当牙签塞牙缝儿!”
回到家后,乔稚把原来晏璨睡的铺盖卷儿翻了出来。
考虑到天气的关系,她又加了条毡毯。
狐狸在一旁看她上下搬动忙碌,破天荒地没上来帮忙。
等到她开口招呼了,他才慢吞吞地上前托了一把。
“你和我生什么气?”
狐狸尖嘴巴的样子真难看,“他不是你朋友吗?难道还把人家赶出去不成?”
“他又不是非得住这里不可,”
晏玳非常不高兴,“你不应该答应的。”
她瞪眼一眼,偷偷往虚掩的门缝隙看出去,昭霜端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刚学会使用的电视摇控器按来按去的。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把人招来了,不该好好招待?我好心给你面子,你还不高兴了?”
说起这个狐狸就气弱了,说:“确实是我不对。
可是乔乔……”
“你别可是了,”
她打断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些,“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想啊,他到底是龙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