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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挠挠头,“我就这么顺口一说嘛,以后再不会了。”
乔茧出了门习惯性地转身,见乔稚倚在门边看着自己,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
她那清瘦的脸上带着大病初愈后的人特有的困倦憔悴,纵然那样温柔的神情也无法将其掩去。
乔茧眼睛一热,鼻子就酸了。
正好电梯到了,她赶紧低头进去。
“早点回来啊。”
乔稚扶着门叫道,“我等你请晚饭哦。”
刚一进电梯乔茧就控制不住情绪了,手捂着嘴巴呜咽出声。
几个月积累下来的压力与愧疚在刚才回眸之际一下子暴发出来,于是再也按捺不住情绪的崩溃。
仿佛又到了那一天。
当她在医院初醒来的时候那种混沌与无助,身体的某个部分像是被挖走了一样,那样锥心剜骨的疼痛。
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发出单调声响的仪器。
墙上倒映着斑驳的树影,幽暗中宛如鬼魅。
空气仿佛凝结成冰,每呼吸一口肺部都透着寒意。
她哆哆嗦嗦地起来,穿着单薄的病服扶着墙行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记忆仿佛被封印住,浑浑噩噩地想不起来前因后果。
就这么一路摸索到了值班室被护士发现,她的脸苍白如纸,像是一根图钉一样站着,随时有可能倒下去。
被送回病房后过了一会儿身边便有人来,熟悉的草木香气。
她慢慢地转过头去,“阿松。”
松与的神情一如概往的严肃,只是今天的严肃里又掺了些许的阴冷。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杀气’的存在。
两个相视无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像是被封闭了一样。
而她的大脑也慢慢从混沌滞愣中缓过神来,记忆的封印裂了开来,破碎而零散的片断慢慢拼凑起来。
“有辆车子撞过来了……”
她挣扎着起身,紧紧地抓着松与的手,“有车子撞过来了……我姐姐呢?她在哪里?”
松与握住她的手,小心避过她手背上插的针头。
她焦急而期待地看着他,可他只是沉默着。
她的心一直沉了下去,“你说话啊,说话啊!”
松与抿抿唇,开口说道:“那辆车子没查到登记的信息,你姐姐和开车的人也找不到,现场有人清理过。”
乔茧呆呆地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有人把她们带走了。”
“找啊!”
她无法控制地叫出来,“他们不是九尾狐吗?他们应该有很多办法能找到她们吧,是吧?”
松与低头不看她,“君上和主君正在追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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