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爬起来,把昨天泡在电饭煲里的米加热,到浴室冲澡。
有段日子不用,后面现在感觉钝痛——这个不重要,彦清低头看着腿间安静的那物,有点拿他没有办法,到底为什么就“不行”
了呢?
开始不行的时候彦清并没有当回事,那天他和陈建林共同的朋友海亮的儿子摆满月酒,朋友在一起聚聚高兴,何况又是件喜事,不觉都喝多了点。
回来后陈建林趁酒后兴致撩拨他,就发现不行了——之前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一直觉得身上有个天然的开关,只要陈建林带着那个意思碰触他,那里就自动进入充电状态,不用刻意地慢慢就满格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不行”
的一天……希望只是因为自己累了。
陈建林跑回来的时候,从清冷的早晨空气中进到房间里,顿时觉得暖融融的,粥、煎蛋、培根和小菜已经摆上餐桌了,吃了两星期的酒店自助早餐,越到后来就越觉得没胃口,即便家里每天只准备两三样,可吃起来和自己的味蕾口腔就是那么体贴。
陈建林用刀叉把煎蛋运到自己的碟子里,想起来随口道:“对了,今天你什么时间去医院?”
彦清盛粥的手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道:“怎么?”
陈建林接过粥道:“我把时间腾出来陪你去。”
彦清道:“那倒不必。
我先到店里去和店长打个招呼,到时候再看吧,开店的时候最忙了。”
陈建林点点头道:“那你忙的差不多了给我电话——要不要提前和赵院长打个招呼?”
彦清道:“不用……我不打算去三院的。”
三院是这市里最好的医院,陈建林和那里主抓业务的赵院长关系不错,一直以来家里仁有个什么大病小灾的都要受他照顾,一个副院长快成他们家家庭医生了。
不过正因为是熟人,所以何彦林“不行”
的事反而不好去请教。
陈建林道:“也好。”
他其实也是不大相信彦清那方面突然就故障了,之前两人一直很顺利,契合度很好。
“你可能就是累到了,最近我会尽量不安排出差,多陪你一阵。
不过还是去医院转一下比较好。”
他说。
吃过早饭,陈建林去上班。
彦清送他出门,然后回到屋里,打开通向露天阳台的窗子,一会之后陈建林的车必在下面经过,彦清守在阳台上,冲他家的车招手,直到车转过楼角不见——在陈建林没有出差的早上这几乎是例行。
初秋早晚温差大,空气冷得像冰箱里刚镇过的凉水,连天空也是一大片凉水的蓝。
彦清穿了件杏色无领薄绒衫,露出脖子和锁骨的部分,他抱着肩膀,感到一丝丝的冷。
不知道是今年秋天特别清冷些,还是人随着年纪的下降就渐渐怕起冷来。
彦清记得少年时也曾因为臭美而执意不肯穿秋裤,直到薄雪天还只套件牛仔到处跑,也不觉得冷。
现在他可没那个勇气了,去年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气概在天气凉的时候有点点不舒服,不保暖是不成的。
他回到房间,关上落地玻璃窗,然后打开衣橱,把自己的秋裤翻找出来,顺便连同陈建林和陈安迪的,一家三口都要暖暖和和的才好。
工作的店离住的小区并不远,彦清每天步行十五分钟去上班,这一点让陈建林非常嫉妒,酸溜溜地说:“丑妻近地家中宝,我一个宝都没有。”
彦清却知道他巴不得得自己近一点方便照顾家。
上班的路上有两排橡树,从树下一走一过就可以清楚地感知季节,现在那些原本劲绿的叶子已经泛出红的黄的金黄的颜色,夏花秋叶,一样地可以看。
鞋子偶尔可以踢到圆圆小小的橡子,彦清回想起安迪小的时候曾经捡起像子扒开皮来看里面的仁,大概觉得可以归为食物类而送进嘴里,结果是哭着跑过来说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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