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醒醒……”
“什么……”
王臻华嘟哝着,正想翻个身继续睡,但那声音不屈不挠地往耳朵里头钻,她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黑瘦精神的老头叼着个烟斗站在跟前。
王臻华第一反应是,坟主人来打招呼了?
不过晨曦的微光让王臻华立刻反应过来,就算坟主人想跟她唠嗑,也不会挑大白天的时候出来。
王臻华坐起来,看清楚了老头的打扮,这身短褐麻衣,晒得黝黑的脸和脖子,还有满是老茧、关节粗壮的大手,这显然是当地的老农。
王臻华这会儿才清醒过来,抹了一把脸,站起身,“老丈早。”
老农吧嗒一下烟嘴,“不早了,我都扶完秧,浇完地了。”
老农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臻华,也不问她为啥躺在坟地,“正好我去县里拉趟肥,顺道捎上你。”
王臻华求之不得,拍拍身上的土,忙跟上去,“多谢老丈。”
昨晚这个坟场困了她半天,今早天光一亮,王臻华顿时看到其实她昨晚已经快走到边界了,只那一片地势上突,随后下陷,夜晚月光晦暗,视错觉让她以为那一片绵延不尽,无边无际来着。
王臻华心中失笑,还真被唬住了,以为真有什么奇门八卦之类的呢。
田边有个独轮木推车,车上摆着四个木桶,虽然桶上盖着盖子,但那股子屎臭味儿一点不减,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老农抽完最后一口旱烟,在路边土疙瘩上敲了敲,烟灰被磕下去,老农又拿手指揩了揩烟斗,然后把它插在后腰带上。
他把木推车上系的带子套在后颈上,扶起木车推着滚动起来。
虽然黄土路上坑坑洼洼,但车上的四个木桶只是左右震震,一点没有掉下去的迹象。
王臻华跟了一会儿,“老丈,要不我给您推一会儿吧。”
老农摇头,“就你这身板……别给我添乱了,当心好你自个儿就成,这地儿可不平整,要是摔倒了,可别跟我哭鼻子。”
王臻华脚底下确实不太稳当,只好挠挠头。
一路上,天色渐渐大亮,路上渐渐有了行人,对于这么一对文秀书生和种田老农的组合,路过的人都不免悄悄注目,到了县门口,王臻华已经认识路了,她转头对老丈说道:“老丈,多谢您捎我一程,您一会儿回去是不是还走这条路,我一会儿给您送点东西,您……”
老丈挥挥手,一句话没留下,推着独轮车直接离开了。
王臻华看着老丈的背影,不由笑了笑,慢慢往县衙的方向去了。
一回到县衙,门前的衙役眼珠瞪得溜圆,喊道:“大人回来啦!
大人回来啦……”
王臻华看看左右,这情形倒是比昨天长进不少。
没等王臻华表扬几句,里面就刷刷刷窜出来几条人影,首当其冲的是曹信,只见他三缕胡须也皱了,眼睛红得充血,脸色青白,衣服也是昨晚的没换,皱巴巴穿在身上,昨天的文士风度扫落无疑,这显然是担心了一晚上?
她这么有人格魅力,才见一面,就让人担心得要死要活的?
显然不是。
新任县令来头一天就失踪,这要传出来,别管是因为什么,这几个县丞主簿肯定逃不了责任。
紧跟着曹信的是李焕,依旧是一脸凶巴巴的样子,而且比之昨天,似乎脸上黑气更重,活像一张讨债阎王脸。
瞥见王臻华完好无恙,他撇了撇嘴,抱着刀退后一步,站到外围。
随后是霍利元,这人也是一副被揉搓的样子,上好的绸缎衣服被揉成了腌咸菜,连那张喜气的圆脸一晚上好像都小了一圈,可怜极了。
王臻华分别安抚过三个下属,才见张士诚一脸铁青走了出来,冷冰冰地蹦出两个字,“过来!”
王臻华摸摸鼻子,默默地跟了过去。
曹信三人默契地停在外面,暧昧地目送王臻华和张士诚回了后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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