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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段霸小胖童鞋再也不敢欺负团子童鞋,有团子在他绝对不上前送死,他永远记得凤凰在渐渐黑下的暮色里,笑着说:“你要是敢回家跟你那肥猪老妈告状,我明天就切了你的小*。”
一想起来,小胖就一阵哆嗦,夜夜做噩梦,没几天人就瘦了一圈,再也不小胖了。
团子小心珍惜着这难得一见的平静时光,每天下课没有了同学们的捉弄,她不再是被欺负的焦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样真好。
再没有人来扯她的头发,这导致团子的头发长得很快,不经意间,已经到了肩膀。
这大概是她上学以来,从未有过的长度,她好开心,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可是一想到老爹已经看不到了,她就有些难过。
没有人告诉她老爹去了哪里,但她隐约知道。
盛赞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发现对面小家伙的刘海已经快戳瞎她的眼睛,他摘掉,如果他不提,这枚团子大概也不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他停下筷子,修长的腰身让他可以轻易的从饭桌前探到炉灶旁的抽屉。
他从抽屉里拿了一点钱,叮嘱团子:“吃完饭去剪掉。”
团子怯怯的抬起头,看见他沉着脸,手呈剪刀状,在额前比了比。
团子立马捂住了脑门,可惜太迟,盛赞的话不容反抗。
***
既然现在没有人捉弄她了,那么为什么不能留长头发呢?老爹喜欢我长头发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团子一点也没有想去找盛赞谈一谈。
她捏着那几张票子出门,理发店就在三千巷对面的巷子口,巷子里扫过一阵强风,将团子过大的校服吹得鼓鼓的,衬得她更加小只。
她在理发店门口转悠很久,隔着一扇玻璃门,她看见店里的小阿妹正在于巷尾那家的阿伯调笑。
小阿妹的声音娇滴滴的很好听,说起话来一串一串的,逗得巷尾阿伯去拉她的手,她就顺势坐在阿伯腿上。
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团子就是没敢进去。
她压着自己的刘海,从那条巷子走回三千巷,捏着那几张钱回家。
盛赞正把浸卤过一遍的鸡脚鸭脖再一次扔进锅里反复卤煮,抬头就看见原样回来的团子,他皱了皱眉头,看见团子缩了缩肩膀。
他嘴里叼着烟,脚上踩着拖鞋,从这条巷子走到对面巷口,理发店外闪着霓虹,他抬手敲了敲门,惊得里面一对男女迅速分开。
团子扒着门板探出头,看见盛赞在说话,但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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