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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妮子,现下满意了。”
平阳依偎在祁暮清肩头,百无聊奈地玩着发梢,弯唇笑了笑,回道:“满意甚么?甜头都被你尝尽了,倒与我装起傻来了。”
“你!”
祁暮清牙槽一阵狠磨,算她狠!
想了想,压低嗓音叱道:“你还打算继续淌浑水,你以为刘府的失势只是那人清理自己的门户嘛?对你们这些台面下的,也是侧面敲打警告。
一次运气,不代表次次运气。
迟早那人会将目光对准你,到时候,谁都护不了你。”
“鱼死网破,我不能不管。
上头的想法是上头的,可我们亦是嫡亲,若是比不得那人,不如一死了之。
我有这心,今日我便承认了。
牵扯你们,那是肯定的。
你只说,帮是不帮?”
“你说了?现在山芋再烫手,我若不接,不必上头惩罚。
那玄铁鞭子就不长眼了,何时瞧见的?”
“哭完抹泪的时候,你活该。”
祁暮清俊脸紧了紧,嘴角抽了抽,心里暗叹自己算是彻底栽了,居然这般的疏于防备警觉了。
“也罢,随你。
你自小心点,以后有事多多请示棠表兄。
莫自作主张,可记着了?”
“上将军靖武侯崔耀早已赴任,你为何至今还未走?”
祁暮清心里默默叹口气,毫不掩饰地用完就丢弃嘛?自己真该好好重新思考一番,这个将世俗礼仪可以抛掷一边,女儿家的名节都可以轻易拿来做赌注抵押品的妮子,且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究竟适合他否?
罢了,自己今日的目标不就是想问出些所以然吗?如今她坦然承认了,他反而有些不适应。
思索了片刻,将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小夜叉,我哪里得罪过你?”
三二回暗潮
平阳柳眉弯了弯,噙起醉人的笑靥,喃语道:“你猜?秘密!
倒是想问你:何时瞧上本宫的?”
闻言,祁暮清怔了怔愣住,心脏突地乱跳起来,俊脸勉强装作镇定。
无视去平阳探究打趣的眼神,牵了牵嘴角冷声回道:“你不说我不说,罢了,就此打住。”
说着,提扶着平阳的腰正身站起,抚平衣衫下摆的皱褶,默默握住她的左手,刻意放慢脚步往回走。
不时伸臂环抱搀扶一把,蓦地轻笑道:“以后的路怕是比脚下的还难,你可是想好了?”
平阳抬首淡嗔了对方一眼,低首继续默默走着。
前一世的暮郎就是这般,任你是大罗神仙怕也瞧不出他包藏的祸心吧。
细心呵护宠爱疼惜,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她已经糊涂过一会,断不会再受这些柔情假象的迷惑了。
纵然这一世的祁暮清是真心的,她也不愿意再相信。
同一个地方摔倒一次就够,再来一次,她没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