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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了,快过来看看我师父啊!”
凤凉凉担心的快哭了,强忍着眼泪去拉药翁,末了又跪到榻前,手捧起染上血渍的被褥,上头微微泛黑的印记犹如毒·药一点点沁入她的心中,腐蚀吞噬着她的心脉,令她痛如刀割。
药翁是个慢性子的,不管形势有多着急,做起事来依旧不慌不忙。
被凤凉凉拉到卧榻边后,他还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子,先放下肩上的药箱,再打开箱子一件件拿出诊断用的器具,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开始为清泽把脉。
“如何?师父如何?”
“嗯……”
“师父伤势厉害么?”
“嗯~”
“嗯是什么意思?师父他该不会真……”
“嗯?”
“……到底如何啊!
你倒是说啊,老‘嗯嗯’我怎么知道是何意思!”
凤凉凉急的想上手揪药翁的胡子,让他摇头晃脑‘嗯’个没完,没看见她都急死了,还不快点说结果!
“咳咳……”
就在这时,处于昏迷状态的清泽倏地咳嗽几声,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墨色的眸子浑浊片刻便恢复了清明。
“师父?”
凤凉凉惊喜的唤他,眼里落下一滴泪来。
“哭什么。”
清泽气若游丝地启唇,手动了动,想为她拭泪,但实在提不出力气,尝试了几次抬手,最后只得作罢。
凤凉凉自己低头在胳膊上蹭掉眼泪,细眉皱着,双唇却努力上扬,强颜欢笑的啜泣道:“徒儿要被师父吓死了,都怪徒儿莽撞,师父才会受伤,若师父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徒儿也不活了,一定以死谢罪……”
“……”
清泽觉得他这个徒儿委实太蠢了一些,像他这样修为敦厚活了十几万年的神仙,除非是三界有惊天巨变,非得要他舍身以换苍生万物平安,否则即便是掉下弱水这等地方也只会暂封灵力法术在凡间轮回一次而已。
区区几道天雷玄火,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之所以重伤乃是因为……
“神君……”
药翁已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正要开口,却被清泽一记严厉的目光制止了,他只好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再胡编了另一套说辞出来诓凤凉凉。
“小丫头,你师父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便会好。
我这开张方子给你,你拿药方去百草苑取药,回来了就到后院去煎,煎好送过来给你师父服下就没事了。”
“师父吐了好多血,真的没事么?”
凤凉凉怀疑的看着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的清泽。
药翁伸手敲她脑袋一下,故作恼怒道:“嘿你这丫头,难不成比我药翁还懂看病治伤?若是不信,这伤我不治了,你另请高明吧!”
说着作势起身要走。
“好好好,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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