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本人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天枢院家大业大,产业暗桩遍布各地,但于世俗之物其实并没有多么看重——前后两条可供通行的路,后山那边地势险峻,弟子们不常走,倒也罢了,但正经从山门处通往外界的夹道同样没有特别修缮过,只潦草地用山石填了一段,那石头也是大小不一,凹凸不平的,稍不留神就会崴了脚,每每落雨,同门来回一趟,裤脚上往往溅的都是泥。
可这些在当时看来无趣的日常,也都和那条记忆中的石子路一起消失不见了。
晏灵修站在面目全非的故地,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记忆全失的时候,在深山老林里龟缩了千年岁月,隔着生死的距离回望,一切都有印象,却又隐隐绰绰地看不真切。
只是想一想,他内心就油然而生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几乎连脚都抬不起来。
孟云君背对着他们:“这是一位商人修的路,他受过天枢院的恩惠,发家之后特地回来报恩。
山里不能有明火,于是他就在石板间放上了虎眼石,哪怕是晚上,晚归的游子也可以凭着看到这些反射月光的虎眼石找到回家的路。”
“你认得他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他姓施。”
晏灵修一怔,眼睛微微睁大了。
不等他说什么,这条静心装饰的古道就走到了尽头。
孟云君停下脚步,回看他道:“我们到了。”
前方仍是层层叠叠的山峦,一望无际,看不到当年威名赫赫的天枢院半点影子,可晏灵修的心脏却毫无规律地狂跳起来。
他手指一阵发麻,细细地发着颤,好一会终于走上前来,却没动作,而是向孟云君看去一眼。
“护山阵没有忘记你。”
孟云君握住晏灵修浸满冷汗的手,坚定地向前伸去,像是在触碰某个无形的屏障,轻声道,“只要你来,他就会回应你的存在。”
下一刻,仿佛鱼尾拨动水面,涟漪自晏灵修的指尖荡开,尘封百年的青瓦白墙、亭台楼阁渐次展现在他面前。
恍若鸿毛落下,悄无声息的,天枢院开了。
人间百代,风景如故,清风拂面,依稀卷来了一股熟悉的药草香。
山门上龙飞凤舞的“天枢院”
三字清晰可见,藏书楼在错落有致的房舍间露出一个黛色的檐角,被日光拖出绵延的剪影。
三百多年,此间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一切都维持着旧时模样。
晏灵修一时失了声。
他离开时是在一个雨夜,匆忙到没来得及和任何一个人告别,如今千年已过,即便转世投胎,世世代代长命百岁,也够他过满十个来回了,那些牵挂他的人,他牵挂的人,也全都失散在了渺茫的时空当中,再也追寻不见。
后悔的滋味是如此别具一格,超过人世间种种爱恨情仇,每一次回想起来,都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细水长流的、永不会淡去的疼痛。
晏灵修穿过山门,顺着溪水慢慢往前行走,直至走到池塘边,才终于迟钝地停下了脚步。
清冽的风远道而来,摇动簌簌作响的山林,又从他的喉咙滑过,带起一片酸胀的苦涩。
晏灵修一动没有动。
他像是一个走了很远很久方才归来的旅人,心里未必不欢喜,但比雀跃的情绪先一步升起的却是如影随形的胆怯,于是见了睽违日久的旧风景也不展笑颜,听到日日思念的乡音也不想言语,看起来无动于衷似的。
晏灵修站在原地,见湖面镜子似的澄澈,在微风吹拂下泛起粼粼的波光,一部分莲叶擎着“伞盖”
,圆润的水滴在上面滚来滚去,还有的尚未长开,叶片半卷着沉浮在水流里,边缘泛起细碎的泡沫。
良久他嘴唇动了动:“我们走吧。”
突然,“哗啦”
一声,一条大鲤鱼破水而出,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水花飞溅而出,泼了毫无防备的常妍一脸,行径之恶劣,和现代社会诸多随地吐痰的没素质人群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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