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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人白袍如雪,面具覆面,竟有七个之多,时轮使!
他心中暗凛,屏息静气,不敢轻忽。
那人进了院中,顿时扑地下跪:“白云庄有信号传出。”
只听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看来徐飞轮得手了。”
说话的那人却与其他人不同,只带了半个面具,露在外面的薄唇微微上弯,似有笑意,“老二老九,你们去把玉兔带回来吧。”
是子使。
两个白袍人躬身应是,闪身而出,只一瞬间,忽然又退回院中,面具后的两对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骇异的事。
子使嘴轻抿,眸中染上薄怒:“怎么回事?”
却见那两使浑身颤抖,失神地望着门口。
一个慵懒柔婉的声音响起:“子鼠,多年不见,你越发长进了,连抓孩子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
子使的神色瞬间难看之极,死死地盯着门口。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但觉香风缭绕,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黑衣女子缓缓走入。
那面具竟似黄金铸成,雕成恶鬼形状,无比狰狞。
“阿修罗之怒!”
远岫失声道,那是只有月神能用的面具“阿修罗之怒”
,怎么会戴在一个女子的脸上?
荆猛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倒没有追问,继续道:“那女子年纪似乎不轻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种极致的妩媚,奇怪的是,几个时轮使却似乎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只是垂头看着地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夫人。”
远岫的神色也变了,多年不见,夫人?难道是……
“那女子轻轻一声笑,仿佛漫不经心地问,徐飞轮的儿子在哪里?”
荆猛继续道,“那一瞬间我又惊又喜,没想到那个夫人竟是来帮着救孩子的。
那时……”
子使的神色变了:“夫人……”
黑衣女子懒懒地在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睇着他:“怎么,还真长进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子使神色变化不定,半晌,忽然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周岁的孩子走了出来。
黑衣女子含笑接过孩子,逗弄了一会儿,抬头笑道:“这孩子我带走了,十五天之内你们最好不要动云轻寒,否则,若坏了我的事……”
她眸光在时轮使脸上一一扫过,又是一笑。
躲在暗处荆猛不觉打了一个寒噤,她明明笑得妩媚之极,为什么会觉得寒意涌起?
子使的表情越发难看了,半晌,终于垂下头,恭恭敬敬地应道:“是。”
女子转了转眸,似是又想到什么:“解药呢?”
子使一言不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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