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郁闷。
这种情形延续一个月,裴岑劝她要劳逸结合,屡次未果。
某天晚上,钟善吹干头发,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关上主卧门,转身,猝不及防撞进满含哀怨的双眸。
裴岑出声:“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儿太冷落我了?”
“……有吗。”
钟善闪烁其词的,再明显不过的心虚,在她琢磨着要如何解释时,裴岑便占了上风,刻意伪装的委屈像瞬间释放的弹簧,谁听谁良心不安。
“新买的投影仪和音响设备,装好半个月了,想跟你看电影你总说没时间;不让我去书房里跟你呆一块儿;买的颈椎按摩仪也不记得带……”
他停顿的几秒,钟善回味着他的控诉,讪讪地笑,“怎么感觉我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裴岑哼了声,没被分心,又补充上一条:“而且,我们按摩频率大大减少了。”
她憋着笑,思索片刻,承诺道:“再给我最后半个月的时间。”
“行。”
裴岑叹口气,“希望半个月后,这种日子能到头吧。”
钟善拆穿他:“哎,装过头了。”
大约又经历半个月,桂花香悄无声息地飘进明南每一角落,翻开日历,忽发现秋天已至。
秋天的第一场雨也是悄悄的来,夜里淅淅沥沥降落一阵,轻而易举地带走夏末遗留的丝丝闷热。
次日,裴岑开窗通风,冷空气骤然跑进房间,钟善穿着睡裙,被风吹得一颤。
“下雨了?”
她问。
裴岑合上窗,只留一条缝,勾头朝外望:“地面干的。
估计夜里下的。”
钟善颔首,点开手机看天气,十八度,无风无云。
适合秋游的周末。
也是钟善忙完“考试”
的第一个周末。
裴岑提前一周预定好游乐园的门票。
简单吃完早餐,两人出门,遇见面熟的邻居。
“这是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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