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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口袋里没多少银两,脚上还穿着居家拖鞋,我的包包没拿出来,所以我没有手机和交通卡,我更不知道该去找谁,随后我才有自觉,这是本人活了近二十年第一次离家出走,我这方面没经验,一般离家出走的人应该做什么?实在无路可逃,我搭了公车找去廖书伟曾经带我去的那家PUB,我记得那里的酒保漂亮的比女生还女生。
灯火迷离的UB里,客人全是男人,我随即恍然,这是传说中的GAY吧啊~~~
我来这里干什么?踉跄着坐到客人零落的吧台前,抬眼看到殷勤的漂亮酒保,我开始相信,来这里,不是想看酒保,我想找廖书伟,我还真是贱骨头。
冰凉的啤酒灌两口到胃里,好象亢奋的情绪稍微冷了下来,我寻思着自己该怎么办?PUB的墙上挂着幅油画,我看不太懂,那应该是个关于圣经宗教的故事吧?我问酒保那画里说的是什么?酷酷的酒保吐了个单词给我,“God。”
上帝?多神奇,我十天前心情好的不行,今天就跌到谷底,我该感谢造物主的神奇,还是该感谢上帝的安排?我恨恨的盯着那幅油画,真想用眼神把那幅画给烧了。
“你跟画有仇吗?”
我身边有人问我。
听声音就知道是廖书伟,他喝一杯冰水,揶揄我,“我真不想在这里遇到你,丫头,今天你不要喝醉哦。”
我到底等到了他,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好象整个心脏会塌掉,一丝丝,一块块,一点点缓慢的塌掉,我望着杯子里浮动的冰块和柠檬,喉咙里噎着硬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身体好些了吗?”
廖书伟东张西望,大概以为我是跟舅舅一起来的,没看到人,惊讶,“你一个人吗?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终于发现了我的狼狈,“你怎么了?头发乱成这样?还穿着拖鞋,衣服也没加一件?喂,你不是跟家里闹脾气又演离家出走的戏码吧?”
他边说边掏手机出来打,疑惑,“怎么关机呢?咏哲,你舅舅~~~”
“全都说了,”
我鼓足勇气抬头看着书伟,“我全都说出来了,你和舅舅的关系,现在家里人都知道了。”
“我和你舅舅的关系?你家人全知道了?什么意思?”
“我说的。”
“你说的?”
书伟骇然,“为什么是你说的?”
“因为~~”
我小声,但清楚的,把那三个字说出来,“我爱你。”
我是真的疯了吧,我怎么敢的?我明知道终此一生,我都只能站在他紧闭的生活面前,我为什么要自找难堪?可我对自己无能为力,我不甘心,好不甘心。
书伟一定是被我吓住,他与我对视半天后,闭上眼睛,趴到吧台上,重重的叹气,我想我是不要活了吧,我再次说:“我爱你。”
“你家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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