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立轩认得的时间也不长,但从相处的那段时间来看,他不像这样的人,肯定有什么误会。
她轻轻的咬着嘴唇,有心帮他一把。
邹慕槐躺在宿舍里恹恹欲睡,时局越来越不稳定,愿意上课的人越来越少。
上午的课,一班三十多个人只到了一半,连教授都没什么热情。
不能救国何以救人?下课前教授无奈的讲了一句,夹着书本离开。
下午的自习他干脆懒得去。
立轩的床铺空着,虽然他被学生会开除,却也很少呆在宿舍里。
大约是怕面对他。
面对他就不可避免的会要想到瑞茗的问题。
入校以来,立轩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他的懦弱他却也看得分明。
因为他的懦弱害了瑞茗,邹慕槐最不能原谅。
想到瑞茗,邹慕槐止不住心痛。
现在的瑞茗身在将军府里,也不知他能不能自保。
“有人在吗?”
宿舍的门伴着个女孩子的声音轻轻敲响。
邹慕槐坐起来看着房门没好声气的问:“谁啊?”
“请问郁立轩住在这里吗?”
那女孩子问。
“不在。”
邹慕槐闷闷的扔了两个字出去。
他正心烦,无暇来就付郁立轩的这些仰慕者。
“他去哪儿了,知道吗?”
那女孩还在不辞辛苦的询问。
邹慕槐拧着眉起身拉开房门,看到个长相漂亮的女孩,穿着件米色的大衣,系着大红的围巾,神情张扬。
他清冷的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那女孩被他顶得脸色一红,跟邹慕槐瞪起眼睛:“你跟他一宿舍不是吗?”
邹慕槐牵着嘴唇笑了笑:“你为什么要找他?”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找他还要你批准?”
女孩没了耐心,竖着眉凶巴巴的瞪着他。
“老婆?”
邹慕槐大吃一惊。
那女孩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扁扁嘴跺跺脚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邹慕槐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对立轩泛起一抹恨意。
即使身陷在那样的境地,瑞茗依旧想维护这个人,但他必定不知道,这个人已经弃他于不顾,另自成家。
一拳重重打在墙上,手背皮开肉绽。
火辣辣的痛也盖不住心里的恨意。
立轩坐在校园的水塘边发呆。
料峭寒风从塘面吹来,刮的脸上生生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