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栎的舌头呢?谁让你吻得更舒服?”
慈韩松却半点不惧他的眼神,几乎要趴在他怀里了。
“你。”
梁青生依旧是短促的一个字,那冲破囚笼的猛兽,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一把按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让他吃痛轻呼。
“都他妈是你,满意了吗?”
他忍得难受,原本沉闷的心情,因为他一而再,再三试探变成了另外的冲动了,这话说的凶狠,感觉要将他捏碎在手心里。
慈韩松却用他的行为告诉他,他不满意,就是不满意,只要想到他曾经属于别人那么久,他就满意不了。
他勾着他的脖子,不回答,只是一遍一遍吻过他的唇舌,似在一次次确定梁青生现在是他的了。
梁青生伸手掐着他的下巴,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提冯栎了?”
这无穷无尽似的比较,让他觉得心生烦躁。
慈韩松被他捏着脸,吻不到了,有些遗憾的舔了舔唇,回到自己位置上,手上还抓着那个被捏变形的空爆米花纸盒,他微微挑起眉峰。
他弯腰将纸盒放在脚下,随后便趁着光线一暗,他跪坐在梁青生脚边,趴在他膝盖上,抬着头看他,见他表情紧绷,低头看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
他喉间发出低低的嗓音:“慈韩松,你起来。”
慈韩松抿唇一笑,抱着他的腰,直勾勾看着他,眉眼弯弯的,冷清中染上了一丝人间风尘似的,恍若谪仙下凡来渡他了。
“梁青生,让我弄一次,我就不提冯栎了,再也不提了。”
慈韩松对着他勾唇笑,唇瓣泛红。
梁青生只是低头看着他,理智在告诉他不行,这样不行,可是另外一种隐秘的情感又在告诉他,纵着他吧,之后可以不用听见那个提心吊胆的名字了。
他抿着唇,咬着牙,一言不发。
漆黑的眼瞳好似深不见底的深渊,要将那胆大包天的人吞噬,双手紧握着拳,全身上下都透着挣扎。
“哥哥,帮我把眼镜摘了。”
慈韩松静静看着他,粉唇轻启,眼神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笑。
梁青生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复两次,才像是被打败般眼角眉梢带上了一丝无奈和放纵,抬手将他的眼镜摘了。
这是第三次了。
慈韩松得意似的弯了弯唇,贴着他,又故意掀起眼帘瞧他一眼,眼底闪烁着清辉一般好看,但是又带这勾人心神的冷媚。
梁青生只一眼便受不了了,下意识就要捏紧拳头,又察觉到手上还拿着他的眼镜,只能悻悻松开手。
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扶手,手臂上青筋如虹,后槽牙都要被他咬碎了,靠在后椅上,看着电影屏幕上闪过的一幕幕画面,却没有进入他的脑子。
他脑袋里想起了一种小动物,小仓鼠,它们臼两颊均有颊囊,可以将食物暂时存储在口中,然后将食物搬运到安全的地方,现在的慈韩松就很像一只仓鼠。
小仓鼠对于自己存储食物的能力似乎有些高估了,小爪子握住还没吃进去的一截食物,卖力往嘴里塞,想将自己的食物全部吞下去,藏起来。
梁青生只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了,神情一眨不眨的看着电影,也转移不了注意力,他看着旁边手电筒的灯光闪动,登时脊背一僵。
他心中慌了一瞬,像是做坏事的人,要被发现的紧张感,他稳住心神只以为他是来检查什么的,弓起身来,压住慈韩松的头,试图将他藏得更深些,完全掩藏在黑暗中。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的不对劲,穿着保安服饰的叔叔,打着手电筒,目标明确,直奔他们这边来了。
梁青生那一瞬,生出了很多想法,最后飞快脱下外套,直接将慈韩松整个头都罩住了,心中带着一丝庆幸的情绪来,还好今天他没穿卫衣。
慈韩松许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也一动不动了,梁青生将人推开,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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