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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听出了这话里有话,望着月夕:“公主之意……”
月夕拿起妆台上的一支珠花,看了看,道:“我听闻,当初府上闺秀不曾入选,是因为有人犯了事,是么?”
张氏面色一紧,道:“小儿是曾当街斗殴,被京兆府的人拿了。
公主明鉴,那是小儿喝醉了,与人有了口角,故而动了手。
那事,当日就已经解了。
小儿虽伤了人,却不曾出人命,也好好赔礼道歉,绝无仗势欺人之事。
却是有人故做文章,在宫中进了谗言,公主万万不可信!”
月夕淡笑:“府上的事,怕不止这一件。”
张氏有些错愕,道:“妾不知……”
“夫人可记得,当年的常阳侯?”
提到这三个字,张氏的目光定了定。
“公主,”
她干笑一声,“怎突然提起他们家?”
“我近来听到了一个消息。”
月夕道,“常阳侯家的公子沈劭还活着,府上可知道?”
绣房里,登时一片寂静。
张氏看着月夕,脸上的笑意已然僵住。
“妾长居后宅,却不知这等事。”
她的语气已然变得小心。
月夕注视着她,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帮府上?”
张氏忙道:“还请公主明示。”
“我虽是公主,可如你所见,在这宫中,上有皇上太后,下有众目睽睽,却无一人能像从前的母后兄长一般照拂我。”
月夕叹口气,道,“我想来想去,夫人当年既得母后重用,我如今能信任的,也只有夫人了。”
张氏心中登时明了,连忙跪下:“公主但有忧虑,妾定然为公主消解,万死不辞!”
“你起来。”
月夕双手将她扶起,望着她,“我拿你当自己人,也知府上意愿,故而劝皇上将李闺秀纳入名册。
此后,你我便是自己人。
选秀之事,无数眼睛盯着,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来。
我将沈劭之事告诉夫人,也是盼着府上切莫让从前的事沉渣泛起,节外生枝。
这话,夫人明白么?”
“妾明白。”
张氏说着,神色却又有些犹疑不定,“可这沈劭,妾记得公主和他……”
月夕摇摇头,淡笑:“都过去了。
你也知道,我得了一场病,忘却了许多事。
他如今于我而言,不过是个生人,再无一丝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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