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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向来如此,就算如今她投奔了宓妃也还是如此。
不中用的人怎么都是不中用的,不过空有一张脸还过得去罢了!
这宫里又何曾少过美人,竟还敢有这样的痴心妄想,真是不自量力!
听派去探消息的宫女说春日宴上出了纰漏,活该!
真是大快人心!
想到这,听春端着一盆血水猛泼到大树下,挽起袖子看向寒香殿前站着的苏皎皎,冷笑一声:“哟,苏选侍如今来寒香殿做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小主可不想见你!”
她撇着嘴不屑地瞥了眼苏皎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准备去太医署给江才人取些止疼的药来。
苏皎皎站在寒香殿前静静地看着,心中十分平静。
说白了,她也不在乎听春说什么。
一个粗浅无知的宫婢而已,不配她有一丝情绪波动。
寻常主子和宫女之间的身份天壤之别,谁敢造次?听春之所以敢这样对她说话,无非是她这些年做小伏低惯了,一向任人欺凌。
有了这样久的铺垫,听春自然以为她会一辈子都是那个只会楚楚可怜任人拿捏的苏选侍。
在门前回身,苏皎皎只居高临下地睨了听春一眼,纤细白皙的手指拎起她微垂的裙角,迈步走了进去。
刚一进殿,浓郁的血腥气味从床的方向铺天盖地地蔓延过来,让人闻了几欲作呕。
苏皎皎脸色还算镇定,只是拿帕子掩了掩鼻口,施施然地向江才人床榻边走去。
绕过绣花屏风,江才人正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哀嚎:“疼死本主了——疼死本主了!
一群不中用的奴才!”
床边的宫女哆嗦着手,将她股间沁透了血的纱布揭开一角,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骇人景象。
江才人疼得呲牙咧嘴,又哭又喊:“死蹄子!
死蹄子!
痛死本主了!
下手轻些,不然本主砍了你的手!”
那小宫女脸色煞白,手抖得越发厉害,一个不小心将那片纱布又撕一角,痛地江才人倒抽一口凉气,凄厉地哀鸣一阵高过一阵:“贱人!
都是贱人!
都是苏皎皎那个贱人害的!
你们都不想要本主好过!”
苏皎皎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摆出一幅乖巧模样出了声,试图提醒江才人她口中辱骂的人就近在眼前。
“江姐姐。”
她声音不大,但嗓音清软,在这戾气与血气浓郁的屋子里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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