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绍堂原本觉得自己为王朝复兴献出自己心仪的女子是一件非常崇高之事,他自己也始终用这种优越的牺牲感来安慰即将失去阮君的自己,此刻却有人将如此卑劣的说法套在自己身上怎不让他火冒三丈?当下气得脸色通红,指着任孤飞道:“你……你……你好!”
任孤飞正是想将他气到极点,最好拖延时间到卓仙衣赶来,继续说道:“郡主请想,此刻他答应了你,可待到你做了生祭之后,他转而大可以去找花玉潘再邀一趟功,你岂非死得冤枉?”
金绍堂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扑向任孤飞,抽出腰中配剑攻向他。
任孤飞往旁边一让,道:“被我说中了罢!”
眼往旁里一看,笑道:“我可不是来和你打架的,要打架,喏!
那边正主儿到了!”
说完身形一闪,徒然消失了。
金绍堂不由顺着他方才示意的地方看去,眼一花,卓仙衣已然到了眼前。
金绍堂不及多想,一路快攻。
卓仙衣见阮君还安然无恙,心情稍定,只说了声:“师姐,你我情同手足,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么?”
说话间身形飞快的一转,让过金绍堂刺来的剑锋,进步上前转守为攻,直取其腕脉。
二人一进一退缠斗起来。
阮君见这两人打斗起来,而自己却是他们争斗的原因,想要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仙衣是自己从小为伴的师妹,断不能让他受到伤害,而金绍堂……这段时日对自己多有照顾,说要做生祭的人是自己,他却是半点没有强迫,虽然任孤飞说了诸多他的不是,在心里阮君知道金绍堂并不是那种卑职小人,故也不愿看他受伤,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
情急下抽出供案上的天狐刀架在自己颈中叫道:“你们都住手!”
这一下卓仙衣与金绍堂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如何动作。
阮君看一眼二人,流泪道:“你们都别打了,仙衣,阮君乃不祥之人,不愿久留于世。
金庄主……你我之约切莫忘了!”
说完便将长刀往颈中抹去!
二人见此景都大吃一惊,卓仙衣不禁气恼的大叫一声:“糊涂!”
扑了上去,要出手制止已是不及,索性身子往阮君身上一撞,阮君是个女子又无武功,本不会使力,被他一撞手中刀便掌握不住脱手而出……当!
的一声反钉在供案之上,这一震将供案上的香烛晃倒,神帐中本来就多是幡布,被这火苗一点便燃起来,只片刻整个帐中已经到处是火头!
金绍堂见阮君要自尽时心中一黯,想不到卓仙衣将她救下,未及多想一心里只愿带着阮君远走高飞,不禁向阮君伸出手道:“跟我走!”
“她不会跟你走的。”
卓仙衣手揽着阮君的肩,几乎是强硬的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看着金绍堂。
阮君看着金绍堂,轻轻的摇头,不忍开口拒绝,然而,跟他走?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的事。
金绍堂吸了口气,叹道:“我朝兴亡自有天意,看来实非人力可为……”
说完,却是剑锋一转攻向卓仙衣,一番狠攻似是要拼命一般的招数让卓仙衣一时也应接不瑕。
只是刚才与任孤飞一番缠斗下来体力已然耗不少,再与卓仙衣对手数招后,金绍堂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不觉心生退念。
心里一松手里的招式便露破绽,卓仙衣不是普通人,这小小的破绽怎会逃出他的一双利眼,拆招进步,只一刹眼的功夫,一双手已扣住金绍堂咽喉只需稍一用力便能捏碎喉骨叫他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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