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更容易受到伤害。
像一个脆弱的瓷器,而南湘不一样,南湘也是纯净、也美好,但是南湘看起来更像是一汪泉水,无论刀伤还是剑创,都无法留下痕迹,最后依然是一面完整而宁静的水。
但顾里不会,她碎了就是碎了,就算能工巧匠可以把她无数次的粘合,但是,每一条裂缝都清晰的记录着她受过的伤。
我看着面前平静而略带悲伤的她,又想想失败的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伸过脚趾,在水下面轻轻的用脚趾掐了掐她的小腿。
她眉毛一拧,冲我说:“林萧你想死吗?”
因为没有化妆的关系,她的表情少了大半的狠劲儿,看起来像一个虚张声势的小丫头,我不由得笑了,眼泪吧嗒滴进浴缸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顾里反复的换着新的热水。
迟迟不肯从浴缸离开。
很晚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南湘走了进来。
偌大的浴缸在挤了三个人后,终于显得温馨了一些,或者说,我们彼此的距离都靠近一些,南湘的眼睛在水蒸气里显得湿漉漉的,她把她浓密的头发扎起来晚在脑后,热度让她的皮肤像娇艳欲滴的花朵。
“顾里,你说的对。
我就是个践(文明用语)货。”
她闭着眼睛,慢慢的把脸往水面下沉,“但我是真的爱卫海。”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践(文明用语)货了?我压根不知道你和卫海在一起了。”
顾里莫名其妙的瞪南湘一眼,然后回过头看着惊讶的我说,“林萧你也知道?”
我点点头:“我们都以为你知道了,不然唐宛如干吗说‘怪不得顾里说你是践(文明用语)货’呢?我们以为她就是指这个呢。”
“这很奇怪么?我从小到大不是一直骂你们两个小践(文明用语)人小贱(文明用语)货么。”
顾里翻了个白眼,又一重要渐渐恢复她计算机作风的苗头。
不过几秒之后,她又重新的颓废下来。
她挤到我们中间来,低声说:“我自己的爱情都一塌糊涂,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呢。”
三个人一起沉默了。
过了一会,南湘轻轻的把投靠到我的肩膀上,她闭着眼睛,在我的的耳边说:“我刚刚和卫海分手了。”
晚上,我和南湘都挤到了顾里的那张大床上睡。
我听着他们两个彼此尖酸刻薄的斗嘴,心里的温度渐渐的回升起来。
每一次,无论我面临了什么用的挫折,只要我呆在她们身边,我就会像是插上了充电器的手机一样,慢慢的又重新叫嚣起来。
脑海里偶尔还是会闪过简溪的脸,那张皱着眉毛,像是在看一幅悲伤的油画般表情的脸。
就在我们渐渐快要睡着的时候,我们听见了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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