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手快,她喊着住手,青荷已经打了有七八下了,结结实实的一点儿没有掺假。
青荷重重的叩了几个头:“都是奴婢粗疏大意,叫人钻了空子,险些害了主子和小主子的性命,奴婢死罪。”
“唉,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这种使坏的法子真是闻所未闻,防不胜防,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能做得出来的。”
青荷从昨夜到现在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只不知道是谁有这样歹毒的心肠和这样的算计。”
是啊,谁能有这样的心肠和这样的算计?
听青荷描述的这种毒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即使知道,因为配料稀罕,纵有方子也配不出来。
而配出来了,把这个涂到手炉里头,又能让手炉正正巧巧送到萦香阁来,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青荷往前挪了挪,膝行了两步,轻声说:“奴婢听说,此事似乎是陈婕妤所为。”
谢宁一惊:“你听谁说的?”
“白公公和小叶公公昨晚连夜在查手炉这件事,奴婢是听一个小太监说的。”
又是听说。
这种事情谁会随随便便的往外说?何况一个不当紧的小太监又怎么会那么消息灵通?
“那你觉得,会是陈婕妤吗?”
青荷想了想才说:“奴婢也说不准。
真要说起来,主子一向人缘不错,也就是和陈婕妤有些疙瘩。
从主子有身孕之后,陈婕妤也不能太出格,旁人送了礼恭贺,她也送了一份儿来。
若是三五不时的碰着面,也不象以前那样不理不睬,不管是不是热络,招呼和见礼总不能少,再说上两句客套话,维持着一个表面上的和睦。
这事儿要说是她做的,青荷一面觉得她是有理由这么做的,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小声嘀咕不大对。
陈婕妤和自家主子之间又没有什么大仇怨,不过一点小口角争执,为这事儿她要下死手害人,总觉得说来有些牵强。
如果说她是嫉妒,可嫉妒的人多了去了,岂不个个都有嫌疑?
谢宁只说了一句话:“不是她。”
不说她有没有那个害人的心,人心隔肚皮,要从这上头判断这人会不会做出害人之事是太难了。
谢宁判断的依据是,陈婕妤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陈婕妤比青荷入宫早,为人娇俏伶俐,据说皇上喜欢她就是因为她“活泼直率”
。
但是陈婕妤家世不显,进宫也不过四五年,得宠也就是这二年间的事。
之前她位份低且不说了,就算她晋封婕妤之后,要说她能手眼通天到这一步,太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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