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没哭呀。”
“你眼睛都红了。”
少年抱着猫儿,眉头皱得老高。
……那是痛的,老铁。
长孙蛮无语凝噎。
耻于开口,她只能忍着胸口还传来的隐痛,深呼吸说道:“我那是感动的。”
“?”
魏狗觉得自己不能理解了。
他还想脱口再细细问上两句,长孙蛮却摆摆手,躬腰转身,三步两跨走到廊柱下,扶着玄栏长吁短叹。
距离不算长,魏山扶依稀能瞥见她捂住心口又抽了会儿气,看样子确实十分激动。
察觉出自己刚刚那番猜想被全盘推翻,甚至还可以称得上背道而驰。
曾被诸侯奉为上宾且赞誉“多谋善断”
的晋陵君脸色古怪。
怀里猫儿又闹腾起来,力道不小地按在他胸膛。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深知猫性的魏山扶知晓它是饿了。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喂食的时候。
他收回目光,一边揉了揉它脑袋,把那撮软毛弄得更乱,一边轻哼嘀咕:“这么馋,一大一小凑一起还得了。”
那边儿,长孙蛮好歹是缓过气来了。
她含泪又捂了捂胸口,万分心疼的想,一马平川也行啊,只求别再折磨她脆弱的神经了……
“你好没有?”
收拾收拾情绪,她扶柱回头,问:“干啥?”
“你来抱它,我去拿吃的喂猫。”
少年举了举奶猫,后者躺在他掌心出拳蹬腿,张牙舞爪得让长孙蛮眼皮一跳。
“慢着!”
魏狗动作一顿,疑惑望她。
后者小跑进屋,拍了拍胡床:“喏,快放这儿来。”
虽然不解,但少年还是从容弯下腰,把奶猫放在竹面上。
刚一抽身离去,熟悉气味儿不在,猫儿又不安分起来。
长孙蛮吃一堑长一智,一手环抱胸口防止乳猫投怀,一手戳了戳它耳尖,道:“有我在,你就乖乖待这儿吧。
外面可危险了,小心跑出去……嗯对,黄鼠狼会把你叼走的。”
奶猫秀气地皱皱鼻子,举起肉爪拍在她指头上,又“喵呜喵呜”
叫个不停。
似在反驳这位新主人喜欢随口胡诌的毛病。
长孙蛮被它娇憨模样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