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之前和余蓉以及雀茶有过共识:关于石窟以及女娲肉,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流传开去引来觊觎,把下头扰得不得安宁。
所以候着孙理他们走了,他才讲起这一趟的经历,至于余蓉后面要怎么跟孙理他们解释,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了。
听完全程,余蓉总算明白了炎拓没头没脑的那句“生孩子”
是怎么回事。
在她看来,石窟类似女娲母体,炎拓是去接引接生的,母体承受分娩的痛楚不是常识吗?好家伙,原来在下头,是反过来的。
接生的人要遭这种罪,那谁还肯去接呢?
雀茶也听傻了,她还以为,姿态虔诚、裸手触摸,感应到彼此都是同类,那封膜就能应手而开……
是自己想的肤浅了,死在同类手上的人,可比死在异类手上的要多得多了,同类绝不是接引的加分项。
余蓉挠了挠脑袋:“那我,还能接得出孙周吗?”
她原本计划着,如果炎拓全程顺畅,那她也找机会依葫芦画瓢,就手、顺便、辛苦一把,把孙周给接出来,也算有始有终。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辛苦一把”
就能做得到的。
炎拓没说话,他也有点乱,还没完全捋清楚。
余蓉换了个问题:“那你,还能把冯蜜给带出来吗?”
炎拓想了一会,缓缓摇头。
他说:“首先,从个人意愿上说,我不想把冯蜜带出来。”
冯蜜毕竟是地枭,依赖血囊而活,只要再见天日,她就要寻找血囊,这是她生物的天性,他不好去评论对错。
但与其放任无辜的人继续受害,那他情愿冯蜜一直待在石窟中,这是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了。
“其次,即便我想,我估计也没有那么强的意志力,能再次承受住那种痛苦。”
余蓉好奇:“到底多痛啊?”
又看雀茶:“女人生孩子,真这么痛吗?”
雀茶没好气:“我又没生过。
再说了,炎拓也没生过啊,他那只是个比方。”
两人齐齐看炎拓。
这问题,炎拓也回答不了,索性继续话题:“第三是,有一点你们忽略了,阿罗当时给我回应了。”
她反握住了他的手,这个细节,当时觉得尔尔,现在想来,极其重要。
那是她的意愿。
可是冯蜜就未必了,他于冯蜜而言,只是个不错的朋友,冯蜜固然对他表示出过好感,但在她心里,有着远比他更重要和亲近的人和事。
雀茶后怕:“好险啊,亏得聂小姐有这么个习惯。
要是她没有的话,你觉得你还能带得出她吗?”
炎拓沉默。
还真不敢说,他们固然是爱人,但爱情有那么大的魔力吗?能让她在昏睡八个月之久后,只凭一记触摸,就感应出是他、愿意跟着他走?
他审慎作答:“如果我带不出她,或许还能让裴珂再做尝试,毕竟她和阿罗之间有血缘关系,亲缘感应可能会更直接。”
余蓉听明白了,不精确地总结一下(也没法精确,毕竟可参考的,只有炎拓的个人经验),大概要具备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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