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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微微摇头,“是有点,但不多,敢问萧大夫,连翘她严重吗?”
萧航捻须,想起方才谢馥君死死地盯着他时,眼里染遍恨意。
她拿出主帅军符,喝斥道:“军符在此!”
见到军符的打手面面相觑,纷纷停下,而连翘身上衣衫浸染鲜血,吊着一口气,咬着唇瓣,慢慢地往谢馥君方向爬去。
谢馥君看到她此刻的样子,煞白了一张脸,周身如同被打入冰窖一般,遍体透寒,她顾不得千金之躯,把连翘护在怀里。
在她耳畔喃喃了几句,扶起她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主仆二人,相互扶着,尽显落寞。
萧航拉回思绪,“不要问不该问的事,对你没有益处。”
云喜失笑不语。
萧航继而说道,“云喜姑娘,主帅睡下了吗?”
“回萧大夫,主帅睡下了,这几日按您的吩咐去给主帅煮食,主帅肉眼可见的胃口大增。”
云喜的眼底尽显雀跃,脸色一亮,“就连肩胛上的伤疤也好了不少。”
萧航颔首,看见她手上的东西,唤附近的巡守士兵过来。
两人接过云喜手上的东西,萧航道:“云喜姑娘,放心的交给他们,回去守着罢。”
云喜把东西交给两位士兵,折回主帅营。
方才出去时还未吹熄所有燃灯,于是把旁边的都用盖子盖上,熄灭灯芯,留下案台上的一盏,方便谢如晦睡到一半要起夜。
云喜坐在圆凳上,看着榻上的人,思绪万千。
不多时,双手交叠地放在床畔,把头枕在上面。
半夜。
谢如晦醒来,营内烛光昏黄,人影相连,视线从营顶处移到身侧。
看见云喜,依旧那样的姿势,守在他的旁边。
不同的是,她这会儿没有压着他的手臂,呼吸匀称,微嘟着小嘴,睡得十分的沉。
思量了一番,起身去把她抱起,弯身抱她时,闻到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女儿香味,体内的汹涌忽然跃跃欲试,下腹生出一丝动静,眸光一黯,面色沉重的将她放在主榻边上的贵妃塌上。
顺手拿起太师椅上的一件宽大的披风,好不怜香惜玉的丢在她娇小的身上。
旋即,转身沉着脸上主榻。
这一晚是谢如晦多年以来,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一晚。
这一晚却是云喜守夜以来睡得最好,最香的一晚。
平时趴着睡,不是腰痛,就是被手臂的酸痛给弄醒。
直到外面的鸡啼,她才缓缓醒来。
她先是懵了一会,明明她是趴着的,怎就侧躺在榻上了?
难道她...她半夜犯了离婚症自己爬上的床榻?
这般想着,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猛坐起身来,发现主榻上的人还未睡醒,深深地缓了口气,下地蹑手蹑脚的去寻自己的鞋子。
坐下来穿好鞋子后,便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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